賈赦笑著眯了眯眼,隻笑道:“二太太也彆謝我,因著分炊的原因,這探親彆墅原是我們一半一半兒的。隻是想到二弟向來愛好平靜,我又一貫住不慣那些繁華屋子。隻在這裡把話說明白了,娘孃的探親彆墅十足給你們二房住了,隻是有一樣兒,按著這探親彆墅興建時破鈔的銀兩,折算出一半來給我,纔是兩清的事理。”
“恐空口無憑立此分單永久存執。”
“這是甚麼事理!”不等賈赦開口,周大人已先一步嚷道。早在來前,林澤便與他說過一二賈家之事,隻說這賈家嫡庶不分,很有些尊卑不明的意義。可那也隻是言辭間不過略一帶過,併爲窮究。周大人千萬冇想到,以賈母這等誥命加身的婦人,竟能枉顧長幼尊卑,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頓時臉上就有些不多數雅。
“自分以後,不管誰好誰歹,或財發萬金,均不準爭競……”
周留明頓時怒喝道:“誰敢動他!”說著,手便搭在了腰間的三尺青鋒上。在場世人無一個敢置喙,也無一個思疑,此時若當真有人上前拖拽賈環,隻怕就要血濺當場。
堂堂國公府分炊,豈是憑著賈赦一句話就能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