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抹了兩把涕淚,持續道:“現在好輕易璉兒又在戶部當差,成日裡行走在朝堂上。二弟又在工部任職,這昂首不見低頭見的,多少雙眼睛盯著,真是一絲兒半點也錯不了。倘或被故意人拿了我們家的事兒做筏子,惹得上頭主子不痛快,隻怕轉眼便是冇頂之災呀!”
周留明頓時怒喝道:“誰敢動他!”說著,手便搭在了腰間的三尺青鋒上。在場世人無一個敢置喙,也無一個思疑,此時若當真有人上前拖拽賈環,隻怕就要血濺當場。
“立分單賈赦、賈政,今奉嚴慈之命,恐往先人丁,日煩彆有爭競之端,故命將祖遺田產、房屋以及家中統統應分之物,除慈母養老以外,其他均而分之……”
賈赦忙安慰了幾句,這纔看向賈母,語帶哭音地說:“母親一貫疼惜二弟,做兒子的不敢置喙。隻是求母親看在我也是您親生骨肉的份兒上,多少給兒子留些顏麵罷。一個榮禧堂不值當些甚麼,隻是說出去被人聽了,隻覺得我們府上不顧尊卑,不分嫡庶,隻怕要惹來多少笑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