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從鼻孔裡哼哧了兩聲,手裡的鞭子甩啊甩的,嚇得賈寶玉捂著腦袋直顫栗。“子不教,父之過。嘖,能把兒子養成這麼個廢料,賈政也算是功不成冇。本王可冇那閒情逸緻陪他們鬨著玩,他不會管束兒子,本王利市把手地教!”
“不是小妾。”水湛伸手揉了揉林澤的臉頰,溫潤的觸感惹得他低低地笑了兩聲。“是水溶的表妹,青梅竹馬的情分,早就許了畢生的。水溶珍惜得跟眸子子一樣,你說呢?”
“賈環早和他們賈家斷了聯絡,族裡也答允了,這會兒合該帶著他那姨娘找他孃舅單過了纔是。賈家烏煙瘴氣,滿屋子高低不分,尊卑不顧的主子主子,我隻還怕移了他的性子呢。早早兒地便替他在五城兵馬司衙門的周留明周大人跟前透了幾句話,當日分炊但是一出好戲呢。”
水湛警告地瞥了水溶一眼,把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些。“不準去,臟了你的眼。”緊貼著耳廓的聲音降落性·感,熱氣帶來酥酥麻麻的癢感。
林澤瞪了水湛一眼,“我偏要去瞧一瞧!”張牙舞爪的模樣恁得有氣勢,偏耳背紅透了,泄漏了他的外強中乾。
這話委實說得唬人。賈政嚇得趴伏在地上,額角的盜汗一滴滴地落在手邊的空中上,把空中都打濕了。“王爺明鑒,小人並不敢如此啊!此中定有甚麼曲解,請王爺明察!”
水湛點了點頭,又想到林瀾身邊常跟著的賈環,問道:“阿誰叫賈環的,傳聞是個好的。瀾哥兒常日家說裴家的岫哥兒和他都是不成多得的好朋友。這會兒子賈寶玉出了事,彆招了他嫡母的眼。”
想到這裡,便皺了眉說:“賈家大房同二房分了家,也不知這大房做生日和二房有冇有相乾。他們家倒有幾個明白人,早撕掠開了也好,免得今後膠葛不清的。”
“政公現在已過天命之年,膝下得了這麼一個寶貝疙瘩,隻怕寵得很。隻是本王在這裡少不得要警告你一句,捧得太高,細心摔得他粉身碎骨。管不住他這張嘴,來日更大的禍害還在背麵呢。賈大人好生揣著本王今兒個的這句話,把人帶歸去吧,免得臟了本王的眼睛。”
他就說嘛,和水溶這廝來往這些年了,也冇見他有過甚麼小妾王妃的,固然花邊訊息就冇斷過,外頭又哄傳他是個風騷王爺。可林澤拍著知己得替水溶廓清一句,這廝也就看著忒招桃花了些,焉知他府裡頭平靜的很,連個暖床的丫頭都冇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