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不提。
元春掩唇笑道:“母親也太見外些,鳳丫頭原是大房的媳婦兒,雖同您是姑侄,到底隔了一層。隻怕將來要離心不說,便是不離心,她的嫁奩又能補助公中多久?倒是大嫂子年青守寡,隻要蘭哥兒傍身,母親不如好生教誨一番,不比外人強?”
賈母聽後,無可無不成。到底賈環是庶出,又不比寶玉從小養在跟前,是個嫡遠親的孫子。賈母隻略誇了兩句,見賈政臉上笑容滿麵,曉得他這是盼著家中出個科舉出身的子孫久了,這會兒子看著賈環過了府試,內心歡暢的原因,也不想掃了他的興。便也笑著說:“竟是愈發的有出息的,疇前還不大看得出來。”說罷,便命鴛鴦開了本身的私庫,取了兩套文房四寶出來,隻道:“這便是我的情意了。環哥兒既過了府試,隻盼著他不要自矜自大纔好。寶玉不日也要讀書上學,這兩套文房四寶還是老國公爺留下的,這便給他們倆罷。”
卻聽得賈政滿口應了,隻是話頭一轉,卻向賈母道:“老太太說的是,兒子這裡正有一件喪事要同老太太說。”
這話不免勾起王夫人十二萬分的肉痛。想賈珠是她第一個孩子,那也是抱在懷裡疼過愛過的,豈有不牽掛的事理。何如賈政一味地隻逼迫賈珠讀書,導致他年紀悄悄不過弱冠便已生華髮。及至娶了國子監祭酒李守忠之女,方纔回緩了幾分過來,卻又因賈政整日耳提麵命,唯恐他耽於女色後宅,將好不輕易將養起來幾分的身子又拖垮了。
“本宮現在在宮中亦是舉步維艱,倘若家中有爭氣些的,哪至於要三mm受如許大的委曲。”元春扯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纔對王夫人問起寶玉的近況,王夫人那裡敢叫她曉得家中真相,隻滿口應好。
見王夫人越說越不成個模樣,元春忙打斷了她的話。又命抱琴打了水來給王夫人擦臉,待得王夫人緩過了神采,方勸道:“好好兒的說話,如何往這些事情上麵扯。父親也是,儘管束導蘭哥兒有甚麼大用。依我瞧著,寶玉是個有大造化的,與其一味去教蘭哥兒,還不如好生地拘著寶玉。當今皇上也是個惜才的,母親豈不知這林家大郎便是少年景名麼?本宮傳聞,現在林姑父家的季子也過了童生試,來年便可了局一試了。”
寶釵嘲笑了兩聲,她如何會不曉得賈寶玉的德行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