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想了一想,才笑道:“是了,是我今夙起來吃了冷香丸的香氣。”
倒是林澤晚餐的時候聞聲這事兒,也忍不住要笑,還問黛玉說:“那薛家的女人當真有這麼一丸藥麼?哪一日我們也來弄這麼個藥吃一吃,瞧著是不是包治百病的!”
賈赦便冷哼道:“我倒想要平靜,可架不住二太太偏像個怕我不曉得的,巴巴地要人把話還傳進我的耳朵裡來。”又想到賈政那性子,更是瞧不上了,隻道:“你姑媽那但是我們的親妹子,現在人走了,府裡也不替她帶孝就罷了,恰好整日裡還傳出這些閒言碎語的,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說甚麼‘金玉良緣’,端得笑掉人大牙來。”
說得鳳姐也笑了,隻笑罵道:“彆人抱病,你卻還笑話,這但是討打呢。你當病了是玩的?若哪一日你抱病了,看我,再不去瞧你的。”探春聞言,便笑著挨在鳳姐身邊撒嬌。
鳳姐便笑了笑,讓平兒把屋裡的人都帶了下去,纔對邢夫人歎道:“太太是不曉得,我這幾年管家實在是傷了身子。外人看著我管家的風景,那裡曉得內裡的痛苦。不說這一大師子吃吃喝喝多大的開消,我們雖也有莊子年年有些個進益,到底還是出的多進的少。這滿府裡又都是嘴,若苛待了誰,不得把我罵死麼?故而這幾年,我竟貼了很多本身的嫁奩梯己,可卻還是心不足力而不敷。現在寅吃卯糧,也垂垂不支了。”
要說賈赦對賈敏有甚麼密意厚誼的,那可就是扯淡。隻是比起和賈政之間的兄弟之情,賈赦和賈敏之間的兄妹之情反而要更調和一點。啟事無他,那賈敏到底是一介女流,縱使家裡多疼寵些,也威脅不到他的職位。並且老國公活著的時候,愛好幼女聰敏,他又何嘗不喜好mm靈巧呢。在家時也捧著賈敏,比及了賈敏出了門子,也是至心實意地慶祝她和林海百年好合。
一時伉儷倆又說了幾句,便要人傳飯來吃,等歇了午覺,王熙鳳便整了衣裳,換了一身茜紅色長裙往梨香院去了。
賈母越聽越感覺不是滋味兒。這本來既然冇拿出來過,如何現在就傳出這些話了?便垂眸問:“如何我傳聞那金鎖上也有字?”
賈璉聽著大老爺這一席話,當下便有如醍醐灌頂。是啊,不說林姑父現在管著江南鹽課,就是往前任滿了,那也是簡在帝心的人物。更彆說瞧著林表弟也是極有前程的,指不準今後就要高中榜首。本身還是該和林家多靠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