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低聲道:“可不是我說你,你既做了女人身邊的奶嬤嬤,如何就不曉得,這院子常日多少人盯著,隻不得法進不來。你隻需開個便利之門,這銀錢豈不是手到擒來呢。”
王嬤嬤一聽,更奇特了,忙問道:“那倒是誰送來的?”
賴嬤嬤見她如此,隻內心悄悄地啐了一口:到底是個做不成大事的,纔多點兒的事情就這麼唧唧歪歪。又想著,那一疊子銀票和那隻翡翠鐲子,這王嬤嬤手倒是快。因冷聲道:“老mm,你也彆怪我說你,你倒說你本身,收那些個銀票和鐲子的時候倒是冇想過這些厥後的事兒未曾?憑你如何,難不成隻覺得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不成?”
不管賈敏院中是如何風景,這段光陰,賴嬤嬤卻過得非常順心。
賴嬤嬤聽了,內心倒不疑其他,隻想著本身大老遠兒的來了揚州,身上又是受了賈母和王夫人的重托,正該安息一兩日就和太太這裡領了話出來管家呢。誰想,這太太身子如許弱,這才懷了身子三個多月,竟連院兒門都不出了。越想越是發悶,乾脆連打發人來在院外存候的工夫都不肯了。
“姐姐經驗的是,我卻總不長進,倒累得姐姐擔憂。”
王嬤嬤自來了林府,一應的吃穿用度倒挑不出個不好來,那雖不是山珍海味卻也頓頓精美豐富。可不然如何說呢,此人,有一就得想二。王嬤嬤在賈府拿慣了賞銀的人,到了這裡當真萬般不安閒,又不好直說。府內高低看著她是太太孃家親身送來的嬤嬤,無不敬著,臉麵是實打實的有了,就是荷包卻少人貢獻。
“倒也可貴,竟有人要貢獻我?”王嬤嬤內心雖驚奇,可手裡行動卻不慢,揣了這厚厚的一疊子銀票就放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