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完,綠柔便在屋外道:“太太,女人那邊打發了青杏來問大爺甚麼時候去呢。”賈敏便笑了,隻說:“眼瞧著是他們性子又耐不住了,也是,我留了你這麼久,他們也想著你呢。”說罷,便要綠柔親身來送林澤,林澤忙推讓說不消,本身穿了披風往黛玉那邊去了。
一日事畢,黛玉渾身痠痛,伏在榻上連手指頭都懶得動。青杏忙打了水過來奉侍著黛玉洗了臉,外邊就聽得甘草打了簾子出去,手裡正捧著一隻小盅,輕聲道:“女人,吃些白粥再歇下罷,這粥沈嬤嬤熬了好久呢。”
黛玉被說的冇法,隻好要青杏去拿了吃的來,一一擺在桌上,見林瀾吃的高興,便道:“這些個甜膩膩的東西,我倒不愛吃,也不知瀾兒是和誰學來的口味。”說著,就拿眼去瞧林澤。
黛玉才吃了幾口,就聽得外頭有小丫環稟報說“大爺和二爺來了。”忙道:“快請出去。”一時林澤牽著林瀾出去,見黛玉正在吃粥,便道:“這粥放涼了不好,你吃著,我們兩個不過是來略坐坐罷了。”
“我曉得老爺對我的孃家,是灰了心的。”喘了喘,賈敏也苦笑道:“不瞞老爺說,我也實在是灰了心。那兩個昏了頭的主子在我們家做的事,哪一樣瞞得過我去,獨我念著她們是母親遣來的人,內心一萬個不肯重罰了,故而強忍著不發作。我也知老爺念著我的麵子,也不會打發她們。以是……”
林澤便伏在賈敏膝上,低聲道:“太太放心罷,凡是有我在一日,必護著弟弟mm一日,不叫彆人欺負了他們去。”
便問那地上跪著的兩人,“你們哪一個是黃雀?”
青梅便笑著接過裝了點心的小食盒,福身辭職了。
林澤便彆開臉,隻道:“獨你姐姐是最好的,你今後可彆在我跟前哭鼻子,又說姐姐逼你寫字,又說姐姐打你手心的。”
小後代間言談談笑,林如海伉儷間卻另有話說。
林澤奇道:“這粥看著是平常白粥,吃著味道卻清爽得很,隻不曉得是如何做出來的。”
賈敏隻搖了搖手,便昂首半坐了起來,笑道:“那裡如許嬌弱,有些話,錯過了機會便再說不出口了。”說著,隻伸手拉了林澤在炕沿坐了,又道:“好孩子,我還冇有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