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瞥了一眼腦門上都是盜汗的周瑞,涼涼地提示說:“可彆怪我冇提到這事兒呢,你家半子叫甚麼冷子興的,那古玩店倒是開得好。我令人去瞧過,裡頭好些東西都非常眼熟的。要說呢,我們家的東西那都是在冊子裡一一記取的,二太太,您說是不是呀?”
他老孃在賈家摸滾打爬這麼些年,甚麼盤曲波浪冇經曆過,這些個跳梁小醜乾的事兒,要說賈母甚麼都不曉得,打死賈赦他也是一萬個不信賴。
水湛笑著伸手把林澤拉到本身麵前,隻點了點他的額頭笑道:“彆淨日的和水溶說這些打趣話,他最是個冇端方的,彆再帶壞了你。”
不過,誰在乎呢!
賈母瞧著上麵亂鬨哄的一片,二媳婦兒明顯是被大兒子給鎮住了,半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當下便冷哼數聲,隻道:“我老了,管不了這很多事!”她這是慣用的招數,向來這麼一說,不管是賈赦還是賈政,那都得上趕著過來儘孝,彆的甚麼事兒都要依著她的意義行事的。賈母這一招用得那叫一個得心應手,話一出口就蹙眉捧心隻等著賈赦過來表孝心呢。
這還是水湛第一次在林澤麵前用了“父皇”這個稱呼,也就直接地在林澤麵前揭示出了他皇子身份的一麵。林澤怔了怔,才說:“但是賈元春年紀不小了。”
賈赦隻搖了點頭,他就怕二太太不張這個嘴呢。便隻笑道:“你儘管去拿銀子,彆的不消理睬。”又對賈璉笑道:“宮裡的夏寺人你是熟諳的,就說請他幫個忙,好歹讓我們家的大女人位子舉高些。”
水湛笑了笑冇有說話,那邊水溶已經不甘孤單地把身.下的凳子往林澤這邊一搬,老邁不客氣地緊挨著林澤坐了下來,還笑著說:“哎呀,你不曉得,你這都好幾日冇去沈宅啦。你是自在安閒的,可也不諒解諒解彆人的心呢。”說著,還戲謔地看了水湛一眼。
賈璉便應了一聲,賈赦又交代說:“雖有十五萬兩銀子供你使著,可彆一次就給了,要吊著些那夏寺人的胃辯纔好辦事。”
咂了咂嘴,賈赦在內心感喟了一聲。唉,說到底還是林如海舒心啊,家裡半點子牛鬼蛇神的事兒都冇有。哪像賈府裡,這一齣兒一齣兒的,堪比那戲台子上唱得還出色呢!
轉過甚,林澤毫不躊躇地把題目拋給了水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