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弓足兩眼含淚,將墜不墜,哭道:“我失手傷了大爺,實在該死,如果被休了歸去,實在有辱家門。如果大爺還顧念昔日伉儷恩愛,就讓我死了吧,趕明兒好娶個好的家來。”
夏母便求到薛家跟前,薛父此時還在,聽聞夏家母女的處境,便當即就往夏家去了。
潘弓足笑道:“難為你故意了。”兩人便又說些話,不過是賈寶玉問孫紹祖對潘弓足好不好,潘弓足問賈寶玉賈家世人如何一類。
孫紹祖本來就憋了幾天了,見她出言挑逗,那裡還能忍得住?哼了一聲,也顧不得身上疼痛,便伸手去拉潘弓足。
孫紹祖聽了,頓時皺著眉頭道:“我這副模樣,不好見人。你隻說我出去了,看著接待就是了。”
薛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與金陵官府都是有來往的,他肯出麵為夏家母女謀算,夏家的族人不得不退了一步,不再要求為夏父過繼兒子。當然,夏母也少不得給族人一些好處,同時,給薛家送去了一份厚禮以表謝意。
本來,夏父和夏母結婚多年,隻生了夏金桂一個女兒,夏母的肚皮便再無動靜,不管吃了多少藥、求了多少神佛,隻是冇有下文。夏父擔憂本身的家業無人擔當,便討了數個小妾姨娘,隻是不管他如何儘力,這些小妾姨孃的肚皮就是冇有一個鼓起來的。
孫紹祖早被她這一番話給聽得呆住了,見她要尋短見,內心那裡捨得?忙大步上前走近,一把將剪刀奪了疇昔,扔得遠遠的,道:“何必如此,你曉得錯了就行了。”
那夏金桂小時也生得玉雪敬愛,加上很有幾用心計,倒也很討夏父歡心。
待得收羅過夏金桂的意義,每日用飯的時候便都叫夏金桂相陪。過了幾日,便藉口本身有事,倉促吃完,帶了丫環等人便避了出去。
夏父在的時候,夏母看那些整天插金戴銀、塗脂抹粉的小妾姨娘們就非常不紮眼,無法本身生不齣兒子,希冀著她們生了兒子,本身好奪子去母,誰知竟成了一場空。現在夏父死了,這群連個女兒都冇能生出來的女人們,甚麼也不會做,隻會吃喝玩樂,破鈔本身的銀錢,便完整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後快。便帶了親信婆子,將夏父當初給她們購置的衣裳金飾都給拿走,隻留了一身陳舊衣裳,叫了人牙子來,將小妾姨娘們十足發賣了。
孫紹祖的確愛煞了潘弓足的身子,又摩挲了半晌方纔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