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是身材衰弱,漸漸致死。一樣的安神。一樣的石榴花。
徒元海站起家來,當年他初露鋒芒便遭到義忠親王的暗害,逃到西山寺的後院客舍,確切是一個女子救了他。當時他身上帶著傷,迷含混糊,醒來後身上傷口已經上了藥,細心回想,卻隻想起來一個模糊約約的嫋娜身影,記不起女子的麵龐。他身上獨一留下的隻要印有莫家暗號的一張銀票。
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是錘在他的心上,讓他差點噴出一口心頭血來。
……
……
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
而後,莫婉茹悲傷欲絕,夜不能寐。幸得庶妹莫敏茹尋來安神香。那香料太醫曾檢察過,詳細製作不明,卻試用過無毒。莫婉茹得此香後,終究能入眠。
莫敏茹涕淚縱橫,蒲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近期,微臣開了很多方劑給昭儀娘娘吃,當今入了夏,昭儀娘娘又用了很多解毒消暑的藥膳,今早那綠豆糕也有些解毒之用。這幾項交集在一處,反倒讓埋冇在體內的芙蓉靨浮於表麵,迸收回來。本日這一出對於昭儀娘娘來講,反倒是因禍得福。”
去了……
那香囊繡的是石榴圖案,連同內裡的香料也是以石榴花的乾料為主。
莫敏茹的眼神一點點暗淡下來,垂垂地落空了最後一絲氣味。徒元海抬腳跨過門檻,抖了抖衣角上被莫敏茹抓到的汙漬,聲色冷冽,“傳朕旨意,莫敏茹毒害元後,證據確實,剝奪妃位,賜死!”
莫敏茹咬牙,看著麵前的這杯毒酒,越想越是不甘心。她俄然不曉得那裡來的力量,站起家來,將杯子一摔,說:“就算是我殺的又如何樣?你覺得莫婉茹真的是你內心的阿誰模樣嗎?她有甚麼好?有甚麼好?”
“芙蓉靨乃是前朝秘藥,入水無色有趣,實難查出。若非微臣祖上曾多年研討此藥,治好過前朝寵妃,隻怕也是診不出來的。”
厥後,莫敏茹又親手做了石榴香囊,內裡藏了很多乾花藥材,以石榴花為主。一來那些藥材也都有安神之用,二來石榴寄意好,又是她特地淨身焚香七七四十九日,在佛前供奉過的。必有佛祖保佑,今後必定能子嗣暢旺。
“徒元海!你覺得當初在西山寺救你的人是他嗎?當年救你的人是我,是我!她憑甚麼?憑甚麼搶了我的位子嫁給你?嫁給你的應當是我!是我!徒元海!救你的人是我!是太太曉得了此事,莫婉茹有看上了你,以是……以是就讓她頂替了我,做了你的仇人,嫁給你!你應當娶的人是我,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