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王仁替賈瑚倒了杯酒,笑嘻嘻道:“賈大哥哥現在但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翰林院翰林那麼多,可有幾人能得皇上特批禦前行走?幾人能代中書執筆替皇上撰寫聖旨?”
賈瑚點頭,“以皇上當時的語氣,如果側妃,約莫不會如此慎重當著我和三皇子的麵說。”
這是還不斷念呢。有些話就不好由賈瑚來講了,林寧言道:“你還不明白嗎?五皇子即便是想要拉攏,看上的也不是你。若瑚兒不肯為他所用,半子不買他的帳。你對他來講,就是無用之人,他會如何做如何想?他會不會惱羞成怒,遷怒到你身上?”
林寧一驚,這話雖冇有明說,可意義卻再明白不過了。賈瓊的選秀名額,她們這邊托了人冇有報上去。大魏雖有選秀的軌製,可卻並不強求必然要將春秋範圍內的女子送去當選。這麼做的人家並很多。賈家此舉並不算甚麼。可皇上不會不曉得,但皇上還是說了選秀,還言及指婚給三皇子。
紙條上的話並未幾,三兩句,卻道清了究竟。林寧大抵也猜出了全貌。王子騰當今正失勢。大皇子的威儀,賈赦不敢惹。王子騰承諾幫賈赦擺平,請五皇子出麵說道當和事佬。同時也是想把賈家拉上五皇子這條船。
張氏望著賈瑚,見其神采果斷。曉得這個兒子自有主張,歎了口氣,搭著賈璉的手出去了。
“皇上有冇有流露是正妃還是側妃?”
燕山。
賈瑚淡笑不語。一身品藍色窄袖長袍,腰間掛著一塊雙魚佩。長身玉立,風韻卓然。當年半大的孩子,現在早已成了翩翩少年。麵貌漂亮,氣度不凡,很有幾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神韻。
林寧看了賈赦一眼,“王子騰許了你甚麼好處?”
“此前十幾年,王家從未對賈家如此看重,這麼這會兒焦急起來想要修複兩家乾係了?”
賈瑚神采一暗,轉而規複過來,“皇上對我,是存有培養之意的。而我也自傲能假以光陰,能成為肱骨之臣。皇上也是這個意義。但現在皇上此舉較著是想要為三皇子所用。這麼看來,皇上培養我,看重我,是想將我留給三皇子。”
林寧再次感慨,性彆辨彆,停滯太大。若她是個男人,底子不必如此。當今,她得保著賈赦的爵位,保著他一家之主的職位,卻又要壓著他,不能做出過分之事,特彆不能將賈家置於奪嫡旋渦當中,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