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氏不肯收，“姐姐，那些東西本就是送給姐姐的，那裡能要姐姐的銀子。”

林寧也不推讓，笑著接了，“那微臣就不客氣了。”這話倒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意義。皇上默許他納賄啊。這錢不拿白不拿。

徒元海一愣，一雙眼睛盯著林寧，目光如炬。林寧也不懼，接著說：“非論是統賬那邊也好，拍賣行也罷，連同作坊辦理的都不但一小我。微臣各方起碼都安排了三小我，並且三小我都無任何姻親好處乾係。如此一來，起碼前期，他們最多隻能貪墨些銀子。且數量另有限。以微臣現在的辦理軌製而言，想要在這上麵動手非常困難。讓他們貪墨，本是想著水至清則無魚，並且也是為了引彆家中計的手腕。能貪墨到手的銀子不會多，礙不到戶部的收益。”

林寧斜了她一眼，隻道：“就說賢德妃要探親，諒解賈家事兒忙，恐兩個孩子給她們添亂。兼之她們本也不是姓賈的，很多事情上也不便利。正月十五過後便是燕山書院的考覈。諾哥兒需得費些心力，恰好同蟠兒蝌兒一處讀書，有不懂的也可有人傳授。再者……”

徒元海點了點頭，手指一下下漫不經心腸敲擊著桌麵，“王家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哼。”

王氏眸子兒一轉，“我是越來越喜好寶釵這丫頭了。大師閨秀正該如許，知書達理。前頭我進宮見娘娘，娘娘提及，本是成心喚你們入宮見一見的，可巧宮裡事多，現在又正值年關上，倒是顧不上了。乾脆，現在探親彆墅已經完工，隻等著娘娘正月十五出宮來。那日你無妨帶了寶釵過來。娘娘也是這個意義。”

收了這個門徒……收了……這個……門徒……

王氏見目標達到了，略坐了會兒，見女人們那邊差未幾散了，便起家告彆。

王氏驚呼，“八/九萬？妹夫也捨得，竟然連下人房裡頭都裝了。不過也是，他總理著這個，也便當。”

“老爺不耐煩同人應酬，我卻不得不替他籌算。幸虧現在管著這玻璃的是妹夫，兩家還算是親戚，我就舍了這張老臉求你一求。”王氏不免將那銀票又往薛王氏身邊推了一推。

林寧麵不改色，“家裡關著呢。微臣倒是不怕他說出甚麼來，這玻璃的方劑蟠兒是不曉得的。微臣隻是怕王家耍甚麼其他的花腔，蟠兒著了人家的計。畢竟在金陵已經有過這麼一回，微臣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