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們是現在出發,還是歇幾日?老爺這病纔剛好呢。”
嗬!還真是出息!
薛鬆緊了緊衣領,提著熱水悄悄推開門,便瞧見自家主子正在寫字。他悄悄給添了杯茶水,便將熱水壺放到角落的炭火中間溫著,退了出來,卻不敢走遠了,隻等在隔壁客房裡,警省著主子這邊的動靜,以備主子有甚麼需求。
“他現在是還冇殺人。等他殺了人的時候就晚了。都說打藐視大,三歲定畢生。正因為現在他年紀還小,還能竄改得過來纔要狠狠教。等他大了定了型,便是想教怕也教不了了。”
而此時,薛鬆內心大病初癒的主子已經擱了筆,不自發地揉了揉手腕,“搞定!”
“老爺部下包涵啊。老爺,大爺還小呢!便是做錯了,好好教就是。老爺。”
薛蟠壓根已經冇腦筋想林寧這問話的企圖,隻感覺一定是本身找的玉佩的來由不好,轉口到:“不是,不是,是……是徽硯。”
耿大夫冷靜看了林寧一眼,也未幾嘴扣問,該如何做如何做,隻遵守本身醫者的本分,讓人尋了熱水來,先清理了傷口,上了藥,把了脈,開了方劑,言道:“小公子的傷非常嚴峻,幸虧都是皮外傷,冇甚麼大礙。隻是這幾日得謹慎服侍些,莫要傳染了。外敷的傷藥一日三次,內服的一日兩次,三碗水熬成一碗。小公子畢竟年紀小,這兩日恐會有些發熱,我單留了一張藥方。薛老爺無妨派人都抓了拿。如果未曾發熱倒不會吃。如果真發熱了,再讓人去熬也使得。”
薛嶺從文舉而退隱的胡想頻頻慘敗以後,薛老爺子也去了,薛嶺自此收了心接了家主之位。彆說,薛家這幾代固然與科舉上差了些,但是在商之一字上,可謂不世出的天賦。可惜,薛嶺死得早。薛蟠……不說也罷。
“還小?你無妨去問問衙門,看人家判殺人犯的罪會不會因為念著嫌犯還小就放過了!”
車內,林寧謹慎地將薛蟠的褲子全數脫掉。剛纔打他的時候是為了便利,隻脫到膝蓋窩處,這會兒又分歧適再穿上去,一向如許總不是個彆例,不如全數脫了,反而好些。可等都脫了有怕他冷,將車內的湯婆子都塞疇昔,又從車內翻出一床棉被給他蓋上。
薛嶺結婚不晚,可子嗣來得卻晚。薛蟠是薛嶺和薛王氏結婚十年後才盼來的,天然疼之寵之,特彆薛王氏,因得了這個兒子才更加有了底氣。不然即便她身後有王家撐腰,也多的是人說嘴說舌。是以不免對薛蟠就更加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