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兒流落江湖幾十載,甚麼名啊姓啊的,早就置之度外了。你若非要問,就叫一聲陳腐頭也就是了。”
老頭兒轉過身來,氣呼呼的說道,“真真可愛,就如許走了。你也是傻的,不是奉告你是為了找林如海纔來的嗎,你如何就把人放走了!”
林如海笑道,“那裡那裡,是我冒昧了。隻是我並不認得尊師父,不知尊師不遠千裡來找我所為何事?”
林如海心想,公然從見了到現在還未就教過這位的大名呢,因問道,“門生冒昧,隻是不知先生貴姓大名,如何稱呼。”
林如海鮮少見唐氏如此失態的模樣,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隻能訥訥的叫著母親,在一旁乾焦急。他就不該如許莽撞,明曉得這裡頭必定有甚麼原因,還如許明晃晃的拿出來刺母親的心,真是該死。
“難不成,這位了凡果然就是三舅?”
林如海回道,“是另一家的事,與我們兩家卻不相乾。”
林如海聽他說著說著又不端莊起來,也懶怠理他,拿了信就往外走。當年他還小時,曾聽母親提起過在家時的趣事,恍忽聽聞有一個三舅,堪堪比他母親大了兩歲,自小便是最要好的。可唐家一脈到了他母親這一輩,當今明麵上就隻剩了兩個嫡子,一個嫡女。大舅一家在都城,唐晏、唐昊兩個撐起了唐家門庭。而二舅一家倒是推行祖風,留在了杭州,守著老宅子。那位三舅,倒是再冇傳聞過。
陳腐頭如許慎重其事的話讓林如海有些驚奇,將薄薄的信捏在手中,不由得問道,“古先生可否奉告,您這位故交是哪一名?門生可認得?”
柳湘蓮委曲道,“好師父,如何就是我把人放走的了,您看您才說了兩句話就又生機了,我總不能讓那兩尊大佛在外邊等著。再說了,人小少爺才被救了返來,可不得先回家安撫一番,如果受了甚麼驚嚇,也好早些醫治。不過林大人留下了一個小廝,如果您這會兒想去,我們便馬上解纜。如果要比及明日,乾脆把人先打發還去,我隻把處所探聽清楚了,明兒我們再上門可好?”
唐氏點點頭,“可要好好感謝人家,你既然說他們纔來此地,又是在堆棧落腳,乾脆將人請到家裡來。要說他救了珩兒,便是送再重的禮也不為過,隻是那位俠士既然不屑黃白之物,我們也欠都雅低了人家,就把人請來略儘地主之誼,不過聊表情意罷了。我這裡倒是有幾樣東西許是他們用得上的,倒是在家裡,隻讓人快些取了來,他日送給俠士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