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這口氣憋在胸口,差點就岔氣了,如何是這位爺呢。隻是人都請出去了,少不得應酬一番,“臣不知忠順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王爺包涵。”
林如海遲疑著思慮一會兒該如何麵對君祁,又要說甚麼話,擺甚麼神采,要不要就這麼算了,還是再吊著,甚麼時候君祁想明白了再說。那日君祁說的一番話的確動人,也讓他一時心軟。可過後想想,標緻話誰不會說,又傳聞那兩個小子已經遵循端方措置了,更加心寒。明顯是君祁操縱了那兩個小子,最後竟是卸磨殺驢,他是不是也會有如許一日?
林如海心想,這昨日纔到了杭州,這彆院曉得的人也未幾,竟真不知是誰,難不成是君祁?因問道,“可有問姓甚名誰?”
嗨!竟然是君祐。
“玉兒……”林如海可不信玉兒猜不到來人是誰,她不是一貫對君祁都冇有好神采嗎,如何這時候竟讓人出去了。
誰知早餐才用完,就有人報出去,“老爺,門外來了位老爺,說是老爺的老友,隻是冇有拜帖,主子們不敢擅作主張將人請出去,還請老爺決計。”
君祐連連擺手,“留步,留步。”心道這林大人生起氣來可真不普通,幾句話聽著如何感覺瘮得慌。又悔怨不該如許莽撞,直接找上門來。反正皇兄都冇急呢,他跟著裹甚麼亂啊。
林如海笑道,“王爺嘉獎,愧不敢當。原是家母名下的彆院,不過精美詳確些,那裡來的甚麼大名。”內心卻想,這忠順王跑了這麼遠的路,難不成績為了來看看這園子?再者知名彆院固然在西湖邊有些名譽,隻因長年並無仆人家在,是以見過這園子風采的人也未幾,大多是以訛傳訛。這忠順王那裡探聽來的,能摸到這冷巷深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