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畢,姐妹幾個又陪著賈母說了一會兒話,有史湘雲再如何都不會冷僻。賈母看著歡樂,隻是上了年紀禁不起史湘雲這般鬨騰,是以隻過了一會兒就讓她們自去玩耍。姐妹們出來到了迎春房裡。前兩年賈政給寶玉請了一名先生,除了逢年過節並生辰,每天要上學的。前幾日推說身上不好冇去,昨兒被賈政叫去訓了一頓,本日不敢再逃課了。
黛玉早已起家,不過還在打扮。白芍正給她梳頭,聞聲綠綺的話就搶先回道,“有甚麼不敢的,你去看看他身邊的那幾個丫頭,連一聲爺都不喊。這是怕他養不大,也就罷了。可其他事體,樁樁件件都是由他阿誰大丫頭襲人把持著,彆的幾個雖忠心,倒是不怕這位的。一有甚麼動靜,他倒是上趕著伏低做小的,冇有一點爺們兒的模樣。上回我還看到他偷吃丫頭的胭脂膏呢,也太不成模樣了。”
大師玩了一陣,還未到午膳時候,便有賈母那邊的丫頭玻璃過來講前頭來了親戚,老太太請女人們疇昔。
寶釵聽這話從速站起來,看著她。黛玉笑意盈盈,卻不上前挽手,隻點頭罷了,叫了一聲“薛姐姐”。她受了父親影響,又讀了這麼多的聖賢書,天然知羽士農工商,是以心底很有些不屑販子身份。固然有個皇字,也掩不去那股銅臭味。何況現在皇家在黛玉眼裡,也是驕奢*之地。在銀錢上,她但是比她父親還要隨便的。再者昔日裡訂交的都是公侯將相家的蜜斯,她外祖母也隻說這位是薛家的女人,天然不需求給多大的麵子。
這裡的寶釵實在也犯了個初級弊端,不過遵循寶姐姐色|色全麵,愛說教的脾氣,應當也不算過分吧【嗯,再次奉告本身這時候的寶姐姐是個十三歲的孩子【當然原著她是上京待選的,進賈府也差未幾這個年紀了】
“嗨,是用來打絡子的絲線,我們冇帶這些,璉大奶奶又急著要,就從她那邊拿了些。另有兩盒子西洋膏藥,專治頭疼的。上回在我們家,閒話時不是提及丁嬤嬤老有頭疼的弊端,也難根治。大奶奶就說她那邊有這類膏藥,頭疼時用指甲挑一點揉在太陽穴上就成。這回順道就給捎來了。”說話間紫蘇已經手裡的東西都放了下來,單把兩盒膏藥拿出來籌算給在外頭的丁嬤嬤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