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道,“這是天然,這回要多住幾日,讓那四個丫頭都去吧,再有丁嬤嬤跟著。賈家這兩年也是常去的,不怕甚麼。傳聞另有一個薛家的女人要來,是金陵薛家的?”
“哼,就曉得你內心隻要你的寶貝女兒,好輕易來了,竟真是讓你來批奏摺的不成。”君祁抽走他手中的紙筆,“你也不消跟我裝傻充愣的,上回,咳,是我不好,今兒不會亂來了。早晨還要疇昔陪母後用膳,你固然放一百個心吧。”
君祁天然不會因她是賈家的就網開一麵,更因為她的身份而不敢跟如海提起,隻把人遠遠地打發到一名老太妃身邊。接下來便是想方設法把人哄返來,好輕易本日千萬包管了甚麼都不乾,隻說有事說事。可真見著人了,近在麵前,能不討點長處嗎,那可不是君祁的脾氣。
黛玉點點頭,“女兒謹遵父親教誨。”她也煩阿誰寶玉,每回見他都冷著臉,也不如何跟他說話,可那人每回都舔著臉上來,又有外祖母調和,她也不好當著大師的麵給他神采看。幸虧紅袖幾個機警,常常能把寶玉哄得高興,忽悠著就把他趕出去了。
林如海一向不如何喜好黛玉去賈家,恐怕步了宿世的後塵,讓女兒在賈家受委曲。倒是唐氏看得開,年紀越大就越把那些恩仇情仇看淡了。再者她同賈府實際也冇甚麼真正的反目,不過是因為不對勁賈敏這個媳婦不是本身選的。想想她這個媳婦兒也算是賢惠,現在賈敏也不在了,便是她內心還不安閒,也不該讓孩子膠葛這些大人的恩仇。固然她也是看不上賈家那兩個女人,到底是庶出的,冇那股大氣。便是活潑些的探春,也有些故作姿勢,又常看人眼色。不過如許也有好處,林家人丁簡樸,冇那些肮臟事。現在常往賈家去,讓黛玉打仗這些各色百般的人物,對她今後也有好處。另有那鳳丫頭的殺伐定奪,也很該學學。
林如海連頭也不抬,說道,“另有這麼些冇看呢,昨兒承諾了玉兒本日早些歸去。”
“性命官司?到底是如何回事?”這事兒林如海還真不清楚。
君祁半躺在炕上,劈麵是正襟端坐的林如海,臉上掛著不屑的笑,“這薛劭辛苦算計了一輩子,好輕易把薛家大權儘握手中,冇想到他的兒子如此不濟。要說他死了也有四年了,現在才發覺出不對勁,可見便是冇有我的算計,薛家也撐不了多久了。”
君祁盯著如海看了一陣,見他仍舊是平常模樣,老神在在的看奏摺,非常挫敗。他一個大活人在麵前躺著,如海竟還是隻顧那些死物,“你先歇歇吧,我這裡另有件風趣的事兒,你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