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太妃笑道,“這是功德,再不想被你搶了先,真該早些提纔是。”
唐氏聽她說得心誠,也是為了黛玉籌算,便道,“曉得你是為孩子好,隻是這事兒不能隨便,若真要弄便正端莊經的辦起來。不瞞你說,我現在獨一掛唸的也就她了,你能如許替她籌算,如果我哪一日去了也能放心了。”
唐氏拿帕子掩著嘴,“這話非常,精不精另說,總該會。甚麼蘇繡蜀繡的也不拘,能修個荷包甚麼也儘夠了。我也多少年冇動過針線了,可惜也冇個女兒讓我教,白瞎了當日所學。幸虧另有個玉兒,今後就看她的了。不過我原怕孩子不好贍養,想學著布衣之家的模樣,把她當個小子養著,連大名兒也跟哥兒似的。現在看來竟是不要如許的好,真養出個假小子來,可就追悔莫及了。隻是凡事無益有弊,像牛家女人那樣看著有些特彆,到底身子骨也養的健壯。我竟是有些悔怨,前兩年玉兒也有鬨騰的短長的時候,我說了兩回竟不敢再貪玩了。現在是想讓她活潑些也不能夠了,我們家人少,整日裡清平悄悄的也怪冷僻的。”
茹兒笑道,“那奴婢可就卻之不恭了,世子爺的賞但是可貴。”
北靜王妃早被太妃趕出來同其他誥命在前頭熱烈,見兒子過來存候,不過略說了幾句,便放他去背麵見老太妃。他走後,幾位誥命又嘰嘰呱呱的說了一陣,不過吹噓罷了,內心卻在策畫著哪一家有合適的,堪配的蜜斯,世子再過兩年可就該說親了。屏風後幾位蜜斯這纔出來,也不再閒談,一個個低頭靜思。纔剛從屏風後偷偷看了一眼,這北王家的世子爺果然不是普通人物,年紀雖不大,端的是豐神俊朗,氣勢不凡。雖因女子的矜持不能議論外男,內心倒是想著念著,不覺紅了臉。
“罷喲,她自小就是被當作男孩教養,在家時也常穿成小子的模樣,在都城裡頭也算是獨一份了。”南安王太妃笑著說,“彆的倒也罷了,隻是女紅一事真是太說不疇昔了。我們如許的人家,雖不消非常精通,反正也不要她們小女人做活計來補助家用。隻是總該會一些,纔有女孩子的模樣。不說彆人,我們幾個誰不是辛苦學過的,我可還記得你的一手好蘇繡呢。”這最後一句倒是對唐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