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權心領神會,帶著一乾人等魚貫而出。書房裡頭又隻剩下兩小我,如許似曾瞭解的場景讓二人都有些恍忽。
君祁還冇弄明白呢,那裡肯放他走。隻可惜現在,林如海膽量更加的大了,也不管他允不允,獨自走了出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問,的確是孺子不成教也。真不曉得如許的人,他疇前如何會引為知己的。
詹佑話音剛落,便又出來了一個圓臉圓眼身著三品服色的官員,倒是戶部右侍郎應賢,陰陽怪氣的說道,“詹大人此言差矣。有道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奏摺既如此言之鑿鑿,想必是有真憑實據的。聖上雖明察秋毫,也防不了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啊。依微臣之見,此事該當徹查,以儆效尤。”
“啟稟皇上,臣有話說。”站出來的倒是大理寺少卿詹佑。
“這……”馮連鐸這纔回轉過來,這些東西都是神不知鬼不覺呈現在他書房裡。他看過以後非常震驚,隻是上頭一樁樁一件件記錄詳細,且連時候、賄賂之人以及所送何物都寫得清楚明白,由不得他不信。再者江南之地向來是吏治廢弛之根,要說林如海在任上真的分毫未取,他也是不信的。“回皇上,這些證據乃是一名仗義之士給臣的。”
待戴權好輕易唸完了兩三頁,足有幾十來條,君祁便讓他停了,“馮大人,你聽了這些有何感觸?”
林如海頓在那邊,遊移了一陣才咬牙切齒的回道,“冇有。如果皇上冇有其他叮嚀,微臣這裡就先辭職了。”
尖細的聲音在大殿裡打了幾個轉,傳到外頭垂垂地消弱下去,再聽不見。隻是大殿內的人可都挺清楚了皇上最後那番話,清楚有所指。又感慨這位林大人真是不簡樸,少年高中,現在未逾不惑便位極人臣,可見是皇上的親信愛將。
君祁大手一揮,“講。”
林如海下朝後並冇有出宮,而是被戴權請去了禦書房。本日之事來得過分俄然,他涓滴冇有籌辦,即便本身光亮磊落,也有些擔憂要如何結束。竟不想君祁不但當庭將彈劾的奏章唸了出來,還辯駁了馮大人,更施以嚴懲。若果然提及來,君祁如此行事不免落人話柄,這明擺著是包庇與他,若說馮大人的證據是造假的,那讓戴權讀的那份所謂的證據呢?他倒是不知君祁那邊甚麼時候有這麼一份東西了。不過這也不奇特,他到底是皇上,有些事兒該曉得的不該曉得的總歸都要清楚,以免受人矇蔽。
君祁天然回道,“是啊,昨日上的摺子。有題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