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達成目標,吃吃的笑著,一手指著外頭,口中嚷道,“外頭,玩兒,玩兒。光光。”
夏露歪著頭,抿著嘴笑,“指不定是說那些禿驢呢,纔剛出去的時候蜜斯一向盯著帶路的小沙彌看呢。”
夏露趕快認錯,“奴婢知錯了,老太太慈悲,就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林如海故意早日完成所許之承諾,誓要將宿世三四年的儘力於期年內見效果。這位子,坐久了風險便更大,他現在拖家帶口的,可不能再蹈覆轍了。幸虧這回上任比宿世早了三年,又冇有那位牆頭草再來拆台,信賴必然能夠事半功倍。
隻是這江南的文人何故紛繁對這位林大人施以青睞?鹽商們多數是世代傳承,或有那半路削髮但也算不上大富的,有了些銀錢後便學著附庸風雅,可這裡頭的門道倒是不甚明白。更何況林家祖上所為,除文人之間口口相傳以外,確是鮮為外人所知的。待他們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探聽清楚以後,竟是一時不敢有甚麼行動。
及至安設下來後,揚州知府為首的幾位處所官,並揚州幾大鹽商紛繁送來了請柬,聘請林如海赴宴。有了宿世的經曆,這回林如海便不消再操心考慮,除了揚州知府所謂的拂塵宴,餘者一概都推拒了。這位楊州知府上任也才半年不足,恰是君祁部下的人。
那老衲卻忽的展開了眼,盯著遠去人群中阿誰粉雕玉琢的娃娃,嘴裡唸叨著甚麼。
唐氏隻道她想去外頭玩兒,前麵的“光光”倒是不解其意,因問道,“乖玉兒,這光光又是個甚麼東西?你這古靈精怪的,祖母但是猜不出咯。”
甭管前頭如何明爭暗鬥,現在林家的後院真是清淨的很。唐氏自從到了揚州便歡樂的很,雖說是在杭州長大的,到底差不了多少。林如海又孝敬,知母親非常記念北國風景,便在安設下來不久便請她去大明寺上香。
今次到了這陌生的配房裡,纔剛又見了幾個腦袋禿禿的傢夥,小黛玉滿心獵奇,想要往外頭去看看。奶媽連拉了好幾把,最後乾脆將她又抱在懷中,免得一不謹慎這位小祖宗又不見了。誰知黛玉鐵了心要出去,小小的身軀一個勁兒的往外撲騰。彆看她人小,這麼毫無章法的一陣折騰,也是讓奶媽有些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