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第三輪陳景書一時不及,那琵琶聲剛好就在他那邊停了下來。
陳景書原要推讓,吳玉棠卻道:“你不做社首倒也罷了,副社你如果也不做,其彆人又那裡好做?”
陳景書從小固然冇有漫天傳甚麼神童的名聲, 但也說這陳家大爺是極聰明靈秀的, 一筆字更是多少老先生都及不上, 現在這位大爺又中結案首,大師都說陳家要出第二個十一歲的秀才了,說不定還能出第二個從一品大員呢。
最後還是吳玉棠道:“景書也莫要太擔憂了,那事兒暗裡裡倒也罷了,明麵上誰敢?更何況是堆積這麼多人一起去了,大師本日也不過是喝個酒聽個曲兒,方纔那話是逗你玩呢,儘管放心去,如果真有烏七八糟的事情,我頭一個護著你出來。”
陳景書的帶來的兩篇製藝還成了搶手貨,大師都想看一看,說不定能學上幾句呢?
陳景書問道:“都有甚麼?”
哼!
“旁的倒也罷了,陳副社又不跟我們喝酒,又反麵我們聽曲兒,連女人也不要,現在不過作詩,竟也不玩?大師但是早就傳聞你在暘興但是作了兩首好詩呢,如何到了揚州反而不作了?”
陳景書倒是感覺這個社首吳玉棠做得。
——天啦嚕,我要回家!!!
可世人見他之前還一副安閒慎重的小大人模樣,這會兒卻連續告饒都感覺風趣,那裡情願放過他,天然不準他走。
陳景書一想也是,他家世既好,又是案首,他如果不做,其彆人做總有些怪怪的,也就應了下來。
不一時就有短促的琵琶聲響了起來。
吳玉棠臉上暴露笑容,卻並不是小人得誌普通的叫人討厭,反而非常親熱謙善:“我雖做了社首,今後還要大師多多攙扶幫忙纔是。”
倒是陳景書冇想到的是,除了社首吳玉棠以外,他還被推舉做了副社,帶草社有社首一名,副社兩名。
四周倒是有幾個女人,或是操琴唱曲兒的,或是服侍酒菜的,約莫是陳景書看著年紀太小,是以倒是冇幾個往他身邊湊的。
……固然上輩子他也冇去過這些處所,但冇去過莫非還冇聽過?
陳景書想到這裡,微微一笑,低頭喝茶去了。
正在和陳景書會商書法的吳玉棠一笑,丟下筆道:“好久冇這麼痛快了,竟忘了時候。”
文社的地點在一家書鋪的二樓,這書鋪也是這返來結社的一個童生家裡的財產,二樓上分幾個房間,安插也美妙致,此中最大的一間天然是大師相聚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