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曉得是誰向老太太告發的嗎?”徐慧獵奇地問道。
正月初二,藉著新年訪問親戚,史鼐攜老婆餘氏,史鼎攜老婆吳氏,王子騰攜老婆史氏一起登門前來。史鼐跟史鼎看上客歲記要大一些,約三十5、六歲,王子騰則是青年才俊,與賈赦普通大,但現在倒是垂垂得了天子的重用,比賈家一族人都要超卓。
針線房送來了新做的衣裙,用的都是上好的江南織造送來的布料,繡娘花了好長一段時候才趕製出來。錦棉把衣服展開給徐慧看,道:“這些布料都是極好的,不過奴婢感覺太太那套用浣花錦做的衣裙更都雅。”
“如此甚好。”賈政笑著道,“友忠保舉的人必定不會差到那裡去。”
徐慧在一旁暗忖,現在保齡侯的爵位還不是史鼐的,史鼐跟史鼎的老婆就你看我不紮眼我看你不紮眼,可見他們兩人固然看起來兄弟情深,實在也不過如是罷了。見餘氏不甘心賈母對吳氏更暖和,公開裡也是撇了撇嘴。賈母二子一女,最心疼的就是賈敏了,你在賈母麵前說賈敏,不是本身找不痛快麼?怪得了誰。
果然如錦棉探聽的那樣,賈母藉著王氏要監督匠人打通兩個院子的事兒,便做主叫徐慧重新領受府內高低的事件。徐慧一派安靜地接過王氏讓人送來的帳本;倒是王氏一臉不歡暢,卻攝於賈母的威望也不敢多言。隻是她心中到底是忿忿不平,疇前府裡進項未幾齣入不平衡,她但是倒貼了很多私房錢,又給找了很多門路增加進項的,現在倒好,都便宜大房了。
史氏固然傳聞榮國府大房跟二房不對於,但也冇想到王氏敢明目張膽地拿她作筏子向大房挑釁,當下調劑了臉上的神采,笑道:“可不是嗎?我方纔不過是想著自個兒冇帶甚麼東西給哥兒做見麵禮,有些憂愁罷了,看來二太太也是體貼則亂了。”她嫁給王子騰這些多年,早就練就了純火爐青的“換臉”神技,現在完整看不出先前有神采丟臉的跡象。
“那是蜀錦的好料子,做的衣裳天然都雅。”翩然聽到這話後也跟著笑道,“那是太太的長兄專門從蜀地找來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