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代善與史令儀兩口兒各有合作,賈代善安慰堂兄賈代化,而史令儀給妯娌上過香,看這府裡井井有條,也便放了心。
自此賈珍不說脫胎換骨,也有讓人耳目一新之感。起碼在賈代化眼裡,這個孫子比他父親要強上一些。
太子妃提及西寧王庶子,寶釵內心還算對勁:就算是有幸讓太子看中,看看東宮裡那些不得寵更冇端莊名分的姬妾們……她如何不心涼?這位西寧王庶子現在也在火線,可見是個曉得長進的男人。雖是續絃,可德配並冇留下一兒半女。若非本身乃是太子妃跟前女官,一定能有這番姻緣。
實話說,賈珍不知天高地厚以及不懂收斂,跟他母親張氏寵嬖過分不無乾係。之前他祖父賈代化那是懶得管,現在到了不管不可的時候,幾頓棍棒就拍扁了賈珍的放浪之心:你前麵“有病”,前麵也不遲誤捱揍。
這也不奇特,鳳姐在婆家聽到賈代化或是賈敷事關朝政的一兩句話,傳回孃家,都夠她父親和叔叔好生揣摩上一陣子了。
“老四跟……”太子指尖往西南一指,“那邊有來往,我猜告狀也冇用。”太子一旦跟老婆翻開了話匣子,就有收不住的意義,“就算平了西北,一時半會兒也動不得西南這兩位。”
滿身孝服的世子妃安設好婆婆,回到靈堂目睹丈夫哭得不能自已,隻得開口讓人把世子爺抬回房中臨時歇息一番,她則要守在這裡,措置碎務的同時還得安排好安妥的人去迎來送往。
在婆婆房裡,鳳姐守了一個下午,她見婆婆用了藥不一會兒便睡得苦澀,也悄悄碾了碾太陽穴,剛想歸去臨時歇歇,就聽大丫頭來報:她孃家人過來看望了。
王子騰之妻乃是鳳姐的嬸子,她還算沉得住氣,問過鳳姐近況如何,再叮囑她要細心儘孝,留意本身的身子以後,重頭戲就來了,“四皇子身邊那幾位可不就是凶神惡煞似的,跟我們老爺說,如果不肯投奔,就將當年老太爺做的事兒抖落出來……”王子騰但是二甲進士,前程可期,而王家其他世人,四皇子也看不上。
當年就是在幾方角力之時,他毫無前兆地後撤,把盟友和個把親信丟在前麵頂杠,這事兒顛末故意人鼓吹,幾近傳遍了都城,大師礙於麵子不好公開議論,但是背後裡恭王不知捱了多少鄙夷。
賈敬過後還將此事寫進了家書,賈代化隻看到一半,就把信丟給了宗子賈敷,“此後,你不要管你弟弟的事,不管他求你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