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繼忠不自發地皺起了眉頭,乾脆回身對秦業道:“秦先生,如果無事,鄙人此時家中恰是慌亂,怕是要慢怠了了。”
等點心上來了,馮玉兒忙帶著杏月幾個回到住處,要探聽詳細動靜才行。
周霸王這時也恨得牙直咬。
“返來?做甚麼?服侍你家老夫人?”馮玉兒輕笑一聲,然後說道:“她本想來,不過被我攔了!”
而後雖經心奉侍,讓馮老夫人既掙了銀子又大快朵頤,隻珠兒心中七上八下,一向服侍到天氣已黑,纔好不輕易哄走了馮老夫人。
說來當日馮婉瑜小小年紀,手也是夠毒的,柺子抱她走之時,她竟然生拉活拽地扯住珠兒不放,最後連著那釵子拔了她一大把頭髮,疼得珠兒哇哇直叫。
“那如何辦?”珠兒跟焦急了,“禿頂三不是說醜時要拿到錢嗎?”
“你是不是不循分,又跑出去了?”珠兒立馬火上心頭,甩著雙臂向周霸王身上打了疇昔,“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那禿頂三是甚麼人,你招惹他乾嗎?”
“賈氏當年自矜身份,嫁到馮家後,底子未將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是以受了很多氣。”馮老夫人丁中說得委曲,內心卻在想,這賈氏就是個狐狸精,勾得馮繼忠把母親忘到了腦後,連請封孺人,也隻想著賈氏,想來兩個都該殺!
“我曉得馮大人事忙,隻是瞧您有工夫在這兒發楞,為何見到我過來,不問一聲尊夫人的近況?”他身後,馮玉兒淡淡來了這一句,她對馮繼忠冇有任何好感。
“馮大人悲傷過分,也冇精力頭說甚麼,隻道是老夫人突焦炙症,”秦業回道:“彆的事情很有些古怪,來瞧病的大夫出來後皆支支吾吾,並不肯回說到底是何病。”
“是得了甚麼急病?”馮玉兒問道。
“還不全給你拿去賭了,你哪一回不是當我過路財神!”珠兒頂了一句,俄然道:“現在不在到處通緝禿頂三嗎,我們現在給姐夫報信去,幫衙門抓了禿頂三,算不算將功折罪?”
“找她何為?”馮繼忠迷惑地問。
“你……”馮繼忠一時有些慍怒,感覺這個女孩不但不懂禮數,還刁蠻率性,隻當著秦業的麵,他又不能生機,正想拂袖而去,卻被秦業擋住了來路。
“你等情意姑媽是領了的,”馮老夫人思忖了一下,“隻是那婉瑜兒畢竟是繼忠親生的,你們手腕未免過了些。”
“馮女人,是您祖母大人……一夜之間,竟不醒人事,大夫說,怕是凶多吉少。”白德恒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