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白日裡和您提過,前幾日去過嘉興府和安然縣,”秦業想了一下說話,道:“不瞞您老,鄙人實在是特地去的安然縣,隻為替舍妹到那邊尋親。”
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這些年馮老夫人通過周得財也掙了很多,這銀子說來實在好掙,甚麼事隻要她一開口,兒子便乖乖照辦,連個愣神都不會打。兒子調來嘉興做通判,安然縣令更聽她的,馮老夫人早就已經養成這性子。
秦業冷酷地說道:“您倒是挺信賴那珠兒的!”
秦業歎了口氣,將桌上的茶盞遞到馮夫人麵前,勸道:“馮夫人,先莫要焦急,聽鄙人漸漸和您說。”
“妾身不急,”馮夫人抖抖索索地接過茶盞,剛抿了一口,大滴的淚珠便落到了茶水中,“先生您請說,妾身聽著。”
更何況此次事一點都不大,也冇有觸法,誰叫人證物證冇有全?
兩人客氣了兩句,秦業便問:“白先生,您為何會故意記下,這十來年走失孩童的姓名?”
“不過鄙人卻從一名叫白德恒的教書老先生處探聽到,此事還另有內幕。”秦業望著這位哀思的母親,心下不由感喟。
“您但講無妨!”馮繼忠坐正了身子。
秦業問這白舉人:“不知您現在可偶然候,鄙人有些事情想要就教。”
不過,秦業也很吃驚,馮夫人竟是曉得了太子爺的事。
“還能如何辦?”馮玉兒早曉得徒元徽的秘聞,順著道:“當然是你活著,我便好好活;你如有個三長兩短,我自是要跟您一塊兒的。”
第五十九章
“查了,有幾個確切聽到水聲,並且當日孩子掉下荷塘以後,鄙人讓人下塘去找,雖未撈著屍身,卻挖到了婉瑜兒不時抱在懷裡的一個布偶,另有她的鞋子衣衫。”
馮繼忠暗自思忖,本身為官多年,最怕惹事生非,能亂來疇昔的便亂來,這一回原也但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加上小舅子親身送來了母親,托本身母親討情,母親說那二人是誠懇人,馮繼忠想著遵循章程放了人,一邊和稀泥讓來告的百姓去尋兩人其他的證據,到時候證占有了,再抓就是了。
馮玉兒和杏月在姑蘇府近郊的林家莊子時,徒元徽還在屋裡抱著馮玉兒講體已話,傳聞秦業到了,便笑道:“這一歸去安然縣,再冇<甚麼所得,這秦業可就該罰了!”
白德恒歎了口氣,說道:“這些孩子中,有一二六七歲孩童便是老朽的門生,老朽孑然一身,獨是對門生們愛如珍寶,卻不料有小小年紀的,竟會蒙受厄運,今後與親人骨肉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