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望向徒元徽，想聽他前麵會說些甚麼。

“實在與諸兄弟比擬，兒臣並無出類拔萃之處，隻因身為嫡子，才腆居太子之位十八年，至今既未立任何功業，也冇能好好善待兄弟，更縱得親眷妄行犯警之事。而身為太子，自當明法度，正已身，兒臣竟是無德無能，實不堪為太子。”

世人都冇預感到徒元徽會是這麼個反應，連徒元曄也吃了一驚。

徒元徽不當太子，這是招以退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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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爺到皇上這兒來請罪那回，十六爺特地找老奴探聽動靜，但是惦記取呢，東五所的寺人也說，十六爺現在冇事便喜好去東宮，一待就好幾個時候。”

弘聖帝抿了一口問：“比來小十六跟太子走得挺近？”

徒元徽看到其他幾個成年兄弟都是神采一僵，而徒元庭說完，其他十五十七十八幾個小皇子都紛繁點頭，徒元徽笑看徒元庭一眼，冇想到本來早死的小十六竟然另有這翻人脈。

皇子們低下頭行過禮，紛繁對視一眼，然後跪安後走了出去。

“不懂你在胡說些甚麼？”弘聖帝哼了一聲。

“是啊，老七那等冇腦筋的，若無人在背麵攛掇，他一定乾得出這事。”弘聖帝歎了口氣，“你有冇有聽到方纔元徽當著他那幫兄弟說的話，無德無能？怕是他已然灰了心。”

他也順勢暖和做兄長模樣，說道：“說這麼好聽，彆是又想去東宮玩了吧！”

這日午後，乾陽殿的禦書房裡，弘聖帝正衝著底下跪著的一溜排兒子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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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徽以頭伏地，並不嘖聲。

徒元徽摸了摸徒元庭的腦袋：“你懂個甚麼？”

“太子爺請留步。”弘聖帝的貼身內監老安子從前麵喚了一聲。

“一定甚麼？當朕的人是吃白飯的？”弘聖帝扔下一份秘折。

“二哥當著大師的麵兒，對父皇說他不想當太子了！”徒元庭皺著小眉頭道：“這可如何辦呢？”

“皇上宣您歸去。”

馮玉兒這會子閒得慌，便拿了把古琴試音，屋裡一時響起“叮叮咚咚”之聲，徒元庭也聽不懂，隻坐在一旁啃點心。

“皇上您多慮了！”

座下幾位皇子皆神采嚴峻，唯有四皇子徒元曄平靜自如。

老安子笑說道：“皇上，前段時候，您不是說要為太子爺尋太子妃嗎？”

“父皇，請息怒。”徒元徽趕緊走上前道：“此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