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皮癢了是不是!自打太子妃娘娘把我們幾個給了大奶奶,那李媽媽是如何教誨我們的?”
“你修的胡言。我是夫人賜了,特特來服侍大爺的。”
冬雪走向啞兒拉起她的手往西廂走去,口裡笑道,
“外頭雪似是剛停,昨兒我已命人備了肩輿,本日起你就坐轎梓去母親處。曉得你喜好賞雪,但是也細心了身子。為夫可不喜好旁人近身服侍。”
梓莘瞧著賈赦,嘴角浮起玩皮的笑容,點頭稱是,卻有聽賈赦說,
賈赦瞧著梓莘換上大紅妝花金鳳綢衣,繫上了嫣紅繡海棠花長裙。長髮挽成墮馬髻,雖隻插一根金摺絲桃花簪,看著雍容華貴,氣勢頗足。略略思考,賈赦不由莞爾,
“啞兒姐姐,大奶奶身邊服侍的人天然是有定命的。耳房裡可掛著每月輪班表呢。我卻不曉得上頭有姐姐的名字?姐姐可彆欺負我讀書少。好歹我也是識字的。姐姐如果愛服侍,一會兒返來奶奶,下月起姐姐跟我們幾個一起輪值便是了。”
“綠柳姐姐,就有些人啊,就上趕著往那爺們身前湊。現在還不是那半個主子,已經擺了主子款兒了。卻也不曉得到,何時才氣名正言順呢?”
“啞兒女人,是兩個小丫頭不懂事,你彆跟她們計算。奶奶已經起家了,你在且坐坐,喝點茶,用點點心。”
“夫人賜了我過來,可不就是奉侍大爺與大奶奶的嗎?現在二位攔著不上我出來,我怎得奉侍兩位梳洗?看時候也該是叫起的時候了。”
聞言,梓莘轉回目光,手中還捧著銀絲手爐,臉上掛著淺淺淺笑,道:
“哎喲喂,啞兒姐姐快彆這般說了。姐姐的福分,我們姐妹但是承擔不起的。現在叫這一聲姐姐,還不是因您福分未到嗎?改明兒姐姐得了福分,我們能夠要改口了。快彆說這一輩子,兩輩子的。”
見兩人油鹽不進,啞兒氣結。這一夜她幾近冇睡,昔日她輪值之時,寅時中,便要起家。現在換處所,又苦衷重重天然早早清算安妥,就等著跟著梓莘一同存候。明天她用心梳著雙丫髻,並插上兩朵絹花,雙兒掛著淚珠白玉耳墜,臉上拿細粉均勻摸了,有塗上些許胭脂,瞧著白裡透紅,色彩更勝幾分。就是為了見上賈赦一見。
“可彆在母親那邊用膳了。我一早就讓趙媽媽備菠菜豬肝粥。也就是你,這天寒地凍想吃這些。也幸虧你嫁給了為夫,平凡人家那個給你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