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毛姨娘很乾脆的承認:“是我下的,統統的事都是我做的,你明白嗎。”低下頭,毛姨娘看著翠翹,陰惻惻的笑容好像鬼怪:“翠翹mm,你曉得李鳴為甚麼會幫你放貸,你覺得是他湊趣你,暗慕你,哈哈,你錯了,這統統都是我讓他做的,他纔是我真正的表哥。”
毛姨娘輕柔的笑了:“翠翹mm,你不感覺我們都很不幸嗎,常日裡冇人正眼看你,出了事又不問青紅皂白,不是關柴房就是攆出府,想想我們也在這府裡服侍了大半輩子,冇有功績,苦勞總有吧。”
翠翹俄然暗淡下來:“是啊,我不明白,比擬起我,你還榮幸,起碼你能完整的做回女人,而我,卻從冇體味過做一個母親到底是甚麼樣的感受。”
“毛青,小公子的事隻是不測,底子就不管彆人的事,是你無私、偏執,把統統的錯都怪到彆人頭上,你這個瘋子,莫非要統統人都給你陪葬。”
“你胡說。”毛姨娘尖聲道:“你這是藉口,青兒固然多病,但是必然會長命百歲,女人小時候不也每天病,就連和尚都要來化她削髮,現在活的不也好好的,那夜若不是因為她,青兒也不會死,以是你們都要給青兒陪葬。”
毛姨娘低低的笑了,笑容裡竟然帶著幾分不加粉飾的陰沉:“你永久都做不了母親,因為大夫給你開的藥方裡,多加了味藥,以是……”
“mm怕甚麼,不做負苦衷,不怕鬼拍門。”毛姨娘緩緩地走出去,徹夜她穿了一件月紅色的長裙,上衣也是淡色的,襯著她尖瘦慘白的臉,竟然帶著幾分詭異。
翠翹固然放肆,但倒是個直腸子,再加上一杯酒下肚,常日的罅隙也彷彿淡了很多:“好,可貴青姐姐不計嫌,我們喝。”
毛姨娘抬起尖尖的下巴,調侃的看著翠翹氣急廢弛的臉,不緩不急的道:“你想不想曉得為甚麼會落得明天這個境地,奉告你吧,滿是拜我所賜。”
“小公子的死是不測,冇有人害他,再說大夫不是說過,小公子生下就故意疾,即便……也活不過十年……”
“你瘋了。”翠翹顫聲喊:“你真的瘋了……”
毛姨娘悄悄地笑了:“實在你也不笨,隻不過現在明白過來,已經太晚了。”“李鳴捲走我的金飾,弄成現在這個模樣,都是你早就算計好的,是不是,毛青,你真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