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還是不要白跑一趟了。”寧楚一本端莊的道:“如果見了,四姑必然會絕望的。”
“一楓,你又鬨甚麼了,林禦史的事你不是剛剛纔處理。”抬起帕子拭了拭嘴角的殘跡,寧楚文雅的道:“四姑不消擔憂,我隻是暗中添了把柴,讓林禦史的火燒得更旺些罷了,那些自作聰明的東西,暗中想藉著我的手擠掉林海,本來兩相得宜,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現在……此事成與不成對我已經冇有好處,以是當初他們算計我的事,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四姑放心,子墨跟著呢,七弟固然淘了點,但還是懂分寸的。”
“四哥說的對,聞起來就香。”寧冬狼吞虎嚥,恐怕寧楚搶去似的:“好吃,真好吃,啊,四哥,你如何搶我的。”寧冬看動手中僅剩的一支,不甘心的嚷道:“甚麼大哥……”
“你這小子,就會說話,四姑不幫你還幫誰。”昭陽笑逐顏開:“你放心,來歲這個時候,四姑如何也要讓你娶上新媳婦。”
“剛說曹操,曹操就到。”寧楚笑著道:“四姑這下不消擔憂了。”昭陽看著跑過來的寧冬:“若不是他哭著賴著,我纔不會帶著個拆台鬼出來,很多費多少心機。”
寧楚文雅的笑了:“本來就是,我也隻是說句實話,實在女人我喜好聰明一點,就像四姑如許。”
寧冬胖胖的臉上抹著幾道炭灰,舉著幾支烤魚:“四姑,四哥,你們快嚐嚐,這是我親手烤的,涼了就不香了。”昭陽擺擺手:“冬小子,不是四姑不買你的帳,這黑乎乎的,我可吃不下。”
“小冬,給我嚐嚐。”寧楚毫不嫌棄的接過,白淨欣長的手指與焦黑的烤魚格外清楚:“四姑冇有口福,剛撈上來的魚烤熟,吃著最新奇。”
“懂分寸?”昭陽長公主自嘲的笑道:“如果你曉得他不久前闖了甚麼禍,你就不會這麼說了,來人,你們去找找,冬主子去哪兒了。”
“四姑,那都是餘嬤嬤亂想,前幾天你們冇過來的時候,我和金大人臨時借住在知府府,李女人過來看過我們兩次,餘嬤嬤就覺得……”
“四姑,我可不如許以為。”抬眼看著西天的雲霞,寧楚鳳目輕眯,幽幽的道:“大浪淘沙,揚州宦海的這一場博弈,最後留下的纔是最短長的人,雖說當前對我冇有甚麼好處,但揚州地處富庶,入朝為官的人向來很多,說不定今後還會有效得上的時候呢,另有,林禦史那邊,這小我情如何也記上了,這一趟揚州,我總不能白來,懲幾個貪婪不敷的傢夥,攪一攪一片死水的宦海,也算是為民除害,為君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