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點點頭:“好,我曉得了,你再派人細細的查一遍,不能有一點疏漏,我說過,斬草必須不留根,另有按我的叮嚀,這件事……我要做一出殺雞駭猴的戲,讓他們明白,林家的東西,彆人想都彆想。”林海說的斬釘截鐵,頎長的眸子裡那份淩厲使得一邊的林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
“既然冇有這事,姨娘為甚麼不解釋呢,父親也不是不通道理的人,姨娘……”轉頭看著灰徒四壁的屋子,黛玉道:“姨娘這是何必。”
跟著毛姨娘走出來,房裡有點暗,一張粗陋的木桌上放著幾個杯子,毛姨娘用袖子擦了擦木凳:“女人坐這裡。”黛玉冇有坐,隻是望著毛姨娘:“姨娘,你的事我曉得了,我來隻是想問姨娘一句,到底是不是真的。”
林耿將老山參遞上去:“老爺,姨娘說這是長史府派人送來給老爺補身子的。”瞥了一眼,林海道:“讓他們做好了給我端過來,既然是人家的美意,怎能孤負。”
毛姨娘冇有作聲,自顧自的坐在門邊的一個矮凳上:“自從青兒冇了後,我也就再冇有甚麼想頭,在那裡還不是一樣,何況這裡又平靜,也冇有人來鬨,多好。”
“女人長大了。”毛姨娘打量著黛玉,頎長的眸子裡濕濕的:“夫人在天有靈,也放心了。”看著毛姨娘因為除草弄得鮮血淋淋的雙手,黛玉低低的道:“讓姨娘受委曲了。”毛姨娘忙將手背到身後,笑著道:“冇事,歸正閒的慌,內裡風涼,女人到房裡坐坐吧。”
“是,老爺。”林耿畏敬的應道:“我歸去再叮囑一下,老爺放心。”林海哼了一聲,緩緩轉過身:“林耿,內裡的陽光挺好,我們去院子透透氣。”
紫鵑在前麵道:“女人彆想了,阿誰府裡的後宅內院冇有如許的事,想想在那邊三女人的抱怨女人也就明白了,實在如許的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
走出門,溫溫的陽光照過來,讓人有種慵懶的感受。
那人穿戴一件青色的夾衣蹲在路邊,身邊是方纔清出的雜草,幾近遮住了半邊的背影,斜斜的陽光照在她頭上,鮮明異化著道道白髮。
毛姨娘搖點頭:“女人分開這麼久,有些事不會明白,人都會變的,說實話,我感覺在這裡反而更好,起碼冇有人……”
“子敬?”林海直起家子,目光嚴肅:“說,如何回事。”小廝在林海鋒利的目光中嚇得竟然忘了回話。
林耿敬佩的點點頭:“老爺說的是,我記著了。”抬開端,林海又道:“事情查的如何樣了。”林耿上前走了一步:“老爺,那幾筆賬的來龍去脈都摸清了,其他的事也有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