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翹走上來:“是啊,翠翹也記得,當時夫人還說,等女人出嫁的時候,這棵樹能夠做轎梁了,可惜夫人卻看不到女人出嫁,唉,夫人臨走前曾和翠翹說,她最放心不下的是老爺女人,另有就是老太太,手心手背,她都捨不得……”
“女人說甚麼呢。”紫鵑紅著臉:“我隻是隨口談笑一句,女人就拿紫鵑諷刺。”黛玉嫣然一笑:“你也曉得害臊,那剛纔還說,好了,紫鵑,你陪我去毛姨娘那邊看看。”
“恰好老爺喚我有事,我送疇昔。”林耿看了看翠翹,低低的道:“另有,莊子上的幾筆賬前些日子已經送來了,姨娘好好清算清算,老爺要看。”
躊躇了一下,翠翹低低的道:“女人,璉二爺終歸是夫人的親侄子,不管對錯,他千裡迢迢送女人返來,冇有功績也有苦勞,這連家門還冇進,倒進了監獄好些天了,讓夫人怎能放心……”
瞻仰著枝葉富強的樹冠,想起早逝的母親,黛玉的眼不覺又潮濕了起來。“女人看甚麼呢。”脆脆的聲音打斷了黛玉的深思,循名譽去,隻見翠翹搖扭捏擺的走過來,身後的小紅謹慎翼翼的捧著一件甚麼東西。
“真的。”翠翹欣喜的笑了:“我就曉得老爺和女人不會不管不問的。”自從曉得賈璉能夠冇事,畢竟在那邊住了多年,黛玉也替他歡暢:“我本來也籌算去奉告姨娘,讓廚房籌辦籌辦,好好給璉二哥洗洗倒黴。”
黛玉點點頭,林耿又道:“這些事等女人漸漸管起府來就明白了,老爺那邊還等著,我先疇昔了。”
抬起帕子拭了拭眼角,翠翹歎了口氣:“現在女人長大了,又和老爺團聚,夫人在天有靈,也放心了,可老太太那邊就……”
“爹爹,你想甚麼呢。”黛玉嬌憨的搖著林海的手臂:“我都喚了你好幾聲了。”“哦,我剛纔俄然想起一件事,竟然走神,玉兒,我有些累了。”林海抬抬手:“或許是剛吃過藥,感受有點困。”
“我曉得。”黛玉回身走在前頭:“不過我不信賴她真會那麼做,再說不看僧麵還看佛麵,小時候毛姨娘很喜好我,返來這麼些天,父親那邊的氣想必也消了,以是讓你陪我去看看。”
“你這蹄子,又不說端莊話了。”黛玉嗔道:“現在就想著嫁人了,罷了,我去回了爹爹,給你找個小廝嫁了。”
“女人想的真殷勤,我這就去叮嚀。”翠翹笑著分開,走出幾步又回過甚:“瞧我這記性,剛纔竟然忘了,這是李府派人送來的上好山參,我本來籌算拿去給老爺看看,既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