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歎了一聲:“病來如山倒,鹽政那邊另有很多事排著呢,可我這身子卻不爭氣。”說完這幾句,林海彷彿喘的又急了,急的黛玉眼圈紅紅的。
黛玉悄悄道:“爹爹這一病,恐怕府裡的事又得姨娘多操心了。”翠翹笑著道:“這都是翠翹分內的事,自從夫人歸天後,老爺也冇另娶,我多幫襯也是應當的。”
翠翹也算是人精:“女人曲解了,不是翠翹不給青姐姐請大夫,實在是這件事我不敢做主。”
“爹爹,你說甚麼,我冇聽清。”李莞心抬開端,清脆的道:“莫非爹爹分歧意。”“冇有,莞心。”李仁仰開端:“爹爹說這件事今後再說。”
李莞心是個活潑的女孩,一笑起來很有湘雲的模樣,兩個淺淺的酒渦若隱若現,平增了幾分嬌俏,讓黛玉感到很親熱。
黛玉因為一夜未眠,等醒來的時候,日頭已經挪到西邊。
拐過彎月門,雪雁從前麵追上來:“女人,老爺讓女人疇昔呢,說李知府帶著女兒過來探病,讓女人疇昔看看。”
一衝動,林海忍不住又咳了起來,一邊的林耿忙遞下水:“老爺,喝口水壓一下。”喝了口水,林海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對李仁道:“非是如海不急,可卻身不由己啊。”
“哈哈,如海老弟,多年不見,你這個女兒但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知府李仁圓圓的臉上溢著笑容,讓人有種親熱的感受,也讓黛玉瞬時明白李莞心活潑的啟事。
李仁神采一動,隨後笑著道:“養病要緊,其他的你就不要多想。”林海不甘心的道:“我是擔憂誤了金大人的路程,販運私鹽一事冇措置,我卻病了,也不知幾時病好,愧對皇上和揚州百姓。”
麵對著這麼直白的歌頌,黛玉冇有慌亂,隻是淡淡的道:“李mm的話說的的確比《樂府》還出色。”
單大娘陰陰的笑了一下:“不過是現在仗著另有人撐腰,抖抖威風,等今後……姨娘不就脫出了。”翠翹嘴角一翹:“還是媽媽看得遠,等……我會風風景光的歸去,給爹孃買一處院子,好好享享清福,再也不消服侍人。”
李莞心不捨的對黛玉道:“林姐姐,可惜伯伯病了,要不請你到我們府上玩兩天,這幾天有客借住在府上,他有個書童很好玩,學甚麼像甚麼,的確惟妙惟肖。”
“玉兒,還不感謝李伯父的嘉獎。”林海倚在那邊,有氣有力的道:“可惜我病了,不能帶你到李府回訪……”冇有說完,林海便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