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穆淡淡笑了笑:“我隻是依著淺顯人的思路說下去罷了。姚靜,你常日裡是被我護得太好了,竟連這些都忘了?”
孫穆倒笑了。“嫁人就嫁人,這但是一件大喪事,怎地說得這般不情不肯的。莫非,你內心牽掛著甚麼人,不肯嫁不成?”她非常看重寶釵,心中就悄悄留了意。
“那女孩子太小,眼下還看不出好歹。”孫穆也說道,“不過,她既舍了家門,跑去和天理教那幫亂臣賊子混在一道,將來長大後,又該如何呢。”
遂將孫穆與姚靜分開以後,姚靜經曆之事一一到來。孫穆開初聽到姚靜馳念本身,去劉姥姥等處尋覓,遭受禮遇後拿小丫頭撒氣時,還不由得公開感喟:如此本性,怎能成事?但是等她傳聞姚靜被天理教等人矇騙,拐上上去,差點被人侵犯了的時候,卻端的開端嚴峻起來。她照顧姚靜這麼多年,豪情豈是說斷就能斷的,何況天理教那幫狠人,殺人放火,甚麼事情做不出來,遂實在為姚靜擔憂。待到傳聞竟是幾年前走失的阿誰柳依依救了姚靜的時候,禁不住嘖嘖稱奇,已是不曉得說甚麼纔好了。
回到家中時天氣已昏,薛阿姨少不得嘮嘮叨叨,卻因先前長公主的話,不敢隨便吵架寶釵。比及寶釵吃了飯,說要去大觀園看看,薛阿姨才忍不住說道:“你林mm跟寶玉的婚事隻怕是定下了,你此時再去園子,又有甚麼意義?”
“那都是特彆有本領的人,幾千年來才氣出幾個?特彆有本領的人總有體例出頭的。”寶釵說道,“你要興建女兒穀,這是功德。但事前便說進穀的人隻許進不準出,不能嫁人,不能和本來家庭有來往,不能悔怨,另有誰敢來?早被這說辭給嚇住了。那些有本領的人倒是不怕的,隻是她們冇有女兒穀的庇護,也能過得很好,她們為甚麼要來?”
孫穆和香菱更是一臉震驚地望著姚靜。就連孫穆,和姚靜相處了那麼多時候,也隻是感覺她天真活潑,誌向弘遠而誇姣,向來冇有想過她竟然會老練如此。
但是姚靜卻蹙起了眉:“莫非這世上竟冇有國法了嗎?”
“不過也隻能在江湖上混了。似她如許長相風致的,本來有希冀嫁到好人家去,相夫教子,運氣好的話,一輩子平平順順的,現在卻隻能浪跡江湖。她年青時候有力量,旁人自是欺負不得,比及大哥體衰,又該如何辦呢?”孫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