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雙眼,她的每個音容笑容都如此清楚的閃現在麵前,彷彿一伸手,便能夠再次觸及。看著她對他淺笑,權智龍的唇角出現一絲笑容:
拐過兩個街角,纔來到了那家不起眼的花店,門口隻擺放著兩盆綠植,推開厚重的木門,芳香的花香夾在這暖和的溫度劈麵而來,讓人有種驅逐春季的假象。
盯著那照片上的女人,權智龍感到眼睛的熱度,趕快低下頭。一滴一滴,枯燥的石板上清楚的呈現水跡。
杯子裡的咖啡已經微微冷卻,權智龍一口氣喝完,冇有加奶和糖,是以口腔中殘留著黑咖啡特有的苦澀。走到衣架旁,取下厚厚的呢料大衣穿在身上,走到玄關處,順手拿了帽架那頂玄色的帽子。
推開房門,走了出去,街道上呼呼地吹著冷風,將他從屋內帶出來的那不幸的暖意一下子吹散。從鼻子中撥出的氣體,在氛圍中刹時凝成白霧。
窗外陽光亮媚,天空藍的好似染料打翻在白雲之上,揪下一團來,能夠塗出這天下上最湛藍的色采。
望著最後一個孩子的身影消逝在街邊的拐角處,這兒的街道重新歸於安靜,彷彿剛纔的喧鬨都冇有產生過。
“不過我懺悔也冇乾係了,歸正你不會管我了。”腦袋靠在石碑上,權智龍輕聲呢喃,“你看看你騙了我多少次?”
權智龍攏攏外套,低著頭漸漸走在街道上。
“之前隻要說你一句不標緻,你就要追著打我,現在呢,終究能讓我說個夠了。”權智龍聳聳肩,眼眶紅紅的,臉上還是帶著笑,“歸正你不能回嘴了。”
權智龍手中拿著一杯方纔泡好的咖啡,依托在視窗,抬頭看著這片純潔的連一點瑕疵都冇有的天空,一如貳心中阿誰最首要的女人。
紅玫瑰還是方纔采摘下來的,帶著一股潮意,卻更加顯得斑斕。
“和你包管過,不會哭的。”擦擦眼睛,抬開端來,笑的還是像個孩子,“對不起,每次都要懺悔。”
“白鬍子爺爺都熟諳我了,每天都要和我說上幾句。實在我不太想和他說話。”
“想不到吧,我早上去進花的時候,冇想到竟然能見到矢車菊的身影。”中年女人笑著從水瓶中拿出這一束矢車菊,“很標緻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