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哀家一個糟老太婆怎能比得上國事首要?”老太太舉著筷子搖了點頭:“這比來長安熱烈了很多,傳聞還來了幾個西域人,這黃頭髮藍眸子子的可真是希奇。你皇姑母特地找了個西域廚子做的西域菜,說是你們幾個年青的能喜好吃,快嚐嚐。”
“那真是多謝姑母了,有勞了。”劉徹看了看這希奇古怪的菜式倒是也有些食指大動,館陶慈愛的笑了笑。
“淨說胡話,哀家方纔入冬前已經派人裡裡外外打掃過了,過幾天鄰近過年,還得在打掃一次。”竇太皇太後聞到了藥味,略微嫌棄的皺了皺眉頭道:“你這丫頭,又給哀家弄了些甚麼希奇古怪的東西來折騰哀家?”
“額,孫兒冇有……”阿嬌有些為可貴道:“這些菜式孫兒感覺很希奇,一時候有些亂眼了。冇顧得上說話,還請皇祖母恕罪。”
“這不是,軍隊的兵士……規律比較嚴明些麼……也比較費事兒。先借來用用,到時候還歸還虎帳的……”劉徹感覺本身的手掌頓時冒了一層汗。
“朕曉得。”劉徹應了一聲。
“喲,這都說長幼孩,母後如何也變得跟小孩子一樣愛熱烈了?”館陶勤奮的給老太太布著菜,一邊道:“還記得小時候,母後不是說了麼,用飯要有用飯的端方,這食不言,寢不語。還是您教的呢。”
“這陛下做了甚麼事兒啊兒臣但是不敢胡說,畢竟那是陛下,做甚麼都是有事理的。不過……”館陶長太主眸子子一轉,輕笑著道:“兒臣的意義是,這‘齊家平天下’,陛下在朝堂平天下,這齊家可就得靠您了不是?畢竟阿嬌年紀小,摒擋後宮還是經曆不敷,乃至於一些阿貓阿狗都溜進宮來,弄得後宮烏煙瘴氣的……”
“如何阿嬌都不說話的?見到皇祖母都冇話說了嗎?”老太太無神的眼睛“望”向正在扒拉菜的阿嬌,語氣多少有些抱怨。
劉徹舉著筷子頓時有些呆愣,幸虧,也就是那麼一刹時的事兒,頓了頓筷子,劉徹安閒的道:“這頓時諸侯進京朝拜,長安的治安也就成了題目,因而孫兒便增編了下羽林軍好保衛皇城的安然。”
“你倒是快點!”劉徹站住,語氣不咋滴的催促道。
“唉,陛下。”館陶還想再挽留一下,老太太一擺手製止了她道:“罷了罷了,陛下現在是翅膀硬了,就隨他去吧。我們吃我們的,不消理他,來人,給哀家再盛碗飯。”
長信殿,誰憐團扇妾,獨坐怨秋風?這所曆經了千言萬語的宮殿就如許跟著逝去的光陰一起悄悄的鵠立在這裡,不管來了多少次,這座從內而外披收回威儀的宮殿還真是壓得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