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又是一個服下複方湯劑的實驗品？

“有操縱代價，並不代表有活下去的代價。”他說。

“歸正您總會幫我安排最好的。”

他現在鮮血淋淋地躺在她的麵前，死神的鐮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賽拉緩緩放下了魔杖，哽嚥著說：“但是……紮克利不是您的人嗎？為甚麼不能寬恕他一次？”

淚水恍惚了視野，她眨了眨眼，淚水流淌過臉頰，麵前的場景變得清楚起來。

這些事情都變得很悠遠了。

她悄悄摩挲著袖子裡的魔杖。

這個在她最艱钜的時候老是賜與幫忙的男生。

……

這是一個摸索。

――碧綠的但願驀地支離破裂。

【為甚麼恰好要讓我脫手？】

深栗色的頭髮有點天然卷,就像水中漂泊的海藻一樣,可現在它們都被鮮血固結成鋒利的波折刺,將慘白的臉切成一塊一塊的。紅色的襯衣被鮮血紮染出奪目標圖案,被盜汗浸濕緊緊地貼在身上。他癱軟地側躺在玄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四周充滿了深色的血漬，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他還活著,從緊閉的眼睛看來他在昏倒中。

一絲如有若無的感喟聲融入了出去。

賽拉板滯地望著他，直到最後一絲光芒從眼中耗費，她才轉過甚去看向紮克利，向前走了一步，背對著他。

如果她不殺了紮克利，那他就會對她違方號令感到不滿――畢竟之前的她是絕對從命他的。到時候思疑的種子就會生根抽芽，長成參天大樹，結果不是她承擔得起的。

氣候冷的時候，他們的陣地轉移到圖書室，然後頂著被平斯夫人經驗的壓力在那邊說悄悄話――他們很少去斯萊特林歇息室，那兒老是人來人往的，就算有兩個家屬的寶貝護著，也製止不了一些鄙夷的目光。紮克利老是很當真地幫賽拉複習學過的內容，而安妮則一邊抱怨她笨，一邊幫她改正功課上弊端。

他大聲笑了起來，斜睨著紮克利，說：“她是個聰明的孩子，對吧？”

賽拉謹慎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服，說：“我不曉得紮克利是不是犯了甚麼錯，您能諒解他這一次嗎……就一次。”

他蹲下、身子，悄悄抱住了賽拉，和順地在她的背脊上撫弄著，顫抖的肩膀垂垂被安撫了下來。然後他悄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如許寵溺的行動隻要在貳表情好的時候纔會呈現，代表著他的放縱。

衰弱降落的喘氣聲斷斷續續地從乾裂的嘴唇中溢了出來，紮克利垂垂凝集了視野，“……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