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點頭,臨時離壁爐遠了點,因為明天早晨另有些事情要做。
約夏還記得,每年的聖誕節,斯內普收到禮品以後,能用的他都會用掉,而不能用的,他就將那些禮品放在床邊的一個小櫃子裡。約夏偶爾會翻開看看。冇有積灰,冇有變形,更是冇有受潮或者變得色彩暗淡。那應當是斯內普按期他定時清理的原因。
那種不管在哪兒,隻要有這些味道存在,就能稱之為家的處所。
約夏感覺,他喝得並不是酒,而是一種特製的和緩劑,讓他沉浸於此,彷彿墮入了棉團當中,整小我輕飄飄得冇甚麼力量,心口跳動時的重量讓身材幾近接受不住,他不自主的將手撐在了桌角上,笑容擴大。
照片像是要用心折磨他一樣,極其遲緩得捲了出來,斯內普緊緊的盯著它,禁止著想要把照片一把扯出來的打動。
那是約夏第一年聖誕節送給斯內普的禮品。純玄色的,冇有甚麼花俏的裝潢。
包裝解開後,是一個畫著聖誕鈴鐺的盒子,盒子翻開後,是一個拍照機。
布萊茲眼睛一亮,蹭得一下跑了出去,很快,魔藥室內傳出了乒乒乓乓的聲音,另有斯內普的謾罵聲。
約夏忍著笑,把籌辦好的食品端了出去。
約夏看動手中的照片,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眼中的綠光仿若琉璃。
卡擦一聲,相機本身漂泊了起來,留下了這一幕。
或許是喝多了酒,約夏有些踉蹌的就要倒下,被斯內普接了個滿懷。他將約夏扶到了沙發上,並讓布萊茲躺在約夏身側,好讓兩人都舒暢點。
布萊茲仰著細細的脖子,帶著聖誕帽的腦袋微微歪著,像是一隻迷路的小兔子,他望著斯內普,水藍藍的眼裡晶瑩剔透,那些藍色正在變成閃亮的珠子,在已經充足標緻的眼眶裡轉著圈圈,越來越亮越來越亮,珠子彷彿變成了一個個敬愛的小精靈,歡笑著幾近要飛出去。他伸肉呼呼的手,一把抱住了斯內普的腿兒,幾下就蹭到了斯內普的大腿上,賴在那兒死活都不下去。
固然這裡不是蜘蛛尾巷,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家,不過他和斯內普卻在這兒待過太久的時候,久到已經能稱之為家。
臉頰因為火焰的溫度有些發燙,那些暖和熨燙著他臉上金飾的絨毛,讓它們柔嫩得蜷曲起來,癢癢得伸展著。約夏因為酷寒而緊繃的身子幾近是當即放鬆下來,舒暢得讓他閉上眼睛。
“本來想讓你親手翻開的,不過我等不及了。”約夏輕笑著,顫抖動手指扯著那繁複的包裝。他有些煩惱當初為甚麼要包得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