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歆被摔得七葷八素,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頭暈腦脹之間,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一張慘白的臉變得更加嚇人,手不由自主地往小腹摸去,疼痛囊括滿身,痛得她冇法呼吸,淚水滾滾而落,“我的孩子……”
沈廷並不曉得麵前的冷烈是穿越來的人,不曉得冷烈前一世和劉歆的那些愛恨糾葛,隻當他還是之前的阿誰老友,還在用著之前的目光看他。
兩小我你拉我扯,很快就到了樓梯口。劉歆不想去病院,掙紮大呼,瘋了似的用腳踢冷烈,用牙齒狠狠咬他的胳膊。冷烈吃痛,皺著眉頭一推劉歆的腦袋,想要把她推開。誰知劉歆冇站穩,“啊”地一聲從二樓樓梯口往下摔去,一起滾落,天旋地轉,直到滾到一樓大廳才停下。
想起上一世她偶然中害得韓惠珍落胎,他就說過會讓她支出代價。想來他從一開端就盤算主張不要這個孩子,不然也不會逼迫她到病院裡來。她不肯來,他就親手推她下樓,親手毀了她的但願。
惹眼的跑車一起飛奔,不曉得闖了多少個紅燈,車子停在冷氏旗下的聖愛病院門口,麵色慘白的冷烈抱著已經昏疇昔的劉歆瘋了似的直往內裡衝,一起大吼:“大夫,大夫!”
手術室的燈一向亮著,冷烈捧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眼睛血紅,一臉懊悔。他不曉得,他竟然甚麼都不曉得。他連她懷了孩子,他都不曉得。他真恨不得殺了本身。
冷烈不容劉歆回絕,把她抓住門框的手用力掰下來,大力地拽著她往外走,涓滴情麵也不留,“你不去也要去!”去給受傷的韓媛媛報歉!
客堂牆上掛著的複古時鐘緩緩指向半夜十二點,劉歆放動手中的手機,怠倦地從沙發上起家往二樓寢室而去。她從下午開端就給冷烈打電話,她有首要的話跟他說,但願他能早點回家。她還清楚的記得本身在按下那串熟諳的電話號碼時,握動手機的手都忍不住衝動的顫抖。但是電話打疇昔,冷烈的手構造機了。她找不到他,隻好先回家等。她一向撥打冷烈的電話都是關機,一等就比及了半夜。
夜深人靜,偌大的彆墅裡隻要劉歆一小我,孤傲單的身影沿著樓梯上到二樓,劉歆推開門進入寢室,找衣服,然後沐浴睡覺。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陳俊德被冷烈抓得一痛,曉得他這是擔憂過分,也就冇有在乎,隻淡淡地說:“大人冇事兒,小孩兒冇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