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功不是第一次來蘭州，對這裡的環境比較熟諳，進門就往客堂的木椅上一坐，端起木幾上的杯子大口喝水。

“啊，暈車啦，走，我們去飯店吃點早餐，歇一會兒再走。”

宋建軍去買菜，從瓜農手裡買了一個白蘭瓜，皮薄肉厚，在蘭州特有氣候的孕育下，格外的苦澀，秀春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類瓜，陳學功抱著白蘭瓜去水龍頭下沖刷時，秀春跟著去，盯著白蘭瓜打量。

宋建軍迎了上去，把陳學功手裡的行李接過，拍拍陳學功肩膀，又抬手摸摸秀春腦袋，重視到秀春有點冇精打采，忙道，“咋啦，春兒？”

五十三度的烈酒，一盅下肚就上臉了，宋建軍還要給他倒，被陳秋娟趕快攔了住，嗔道，“一杯夠了，苗苗還小呢，哪能給孩子喝這麼烈的酒！”

陳秋娟話音剛落，桂花她奶氣喘籲籲跟了過來，遠遠瞧見桂花跟蒼蠅見著屎一樣，緊緊粘著人家小夥子不放，氣不打一處來，揮動手裡的水瓢就往桂花身上號召。

陳學功點頭，又道，“因為我父母是校雙職工，分房麵積要比姑父的大一些，傢俱裝備方麵呼應也會多幾件。”

秀春至心讚成道，“苗苗哥，你曉得真多！”

在宋建軍麵前，陳學功可不敢對勁，忙謙遜道，“我的意義是要學的還很多。”他姑父纔是精英分子，支撐國度扶植的中流砥柱。

恰好鄰居過來串門子，宋建軍兩口兒號召鄰居去了，秀春忙低聲道，“苗苗哥，我吃不完了...”

現在的小樓比不得後代，本就不寬的樓道裡家家戶戶門口堆著雜物，或放鐵皮爐子，或搭簡易灶台，二樓住了四戶人家，宋建軍家在最東，挨樓梯口，靠牆處砌了個簡易灶台，灶台外邊另有個鐵皮爐子，爐膛口堆了煤球。

麵積不大的小家被陳秋娟清算的潔淨利落。

秀春仍舊走在前頭，陳學功兩手拎行李跟厥後，桂花緊伴陳學功擺佈，任憑老太如何說她也不聽。

“貪吃鬼。”陳學功給了個精準的評價。

進了青磚樓，樓裡住的多數是宋建軍的同事，相互打號召，他們有來自五湖四海的移民，也有地隧道道的蘭州人。

這下陳學功懂了，“剩飯給我吃？”

四人進了國營飯店，宋建軍做主去視窗買早餐，蘭州的小吃早在明末清初時就已聞名天下，國營飯店的早餐固然比不得那些埋冇在老街冷巷內的攤位飯店，但供應的早餐種類毫不比北都城差。

陳秋娟把零嘴拿了出來，讓兩個孩隨便吃，然後就出去生火籌措做飯，宋建軍把行李送了上來以後，隨即又出去買些時令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