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我家的椅子,誰曉得是從哪來的,打我嫁過來就有了,非說是老古玩,說啥破四舊,把我家獨一一把椅子給拆了當柴禾!”
秀春冇跟她客氣,早上走的急,冇來及用飯,這會兒肚子確切唱起了空城計。
秀春不急不緩道,“姚公安,你早上是不是給易真姐姐送了豆腐腦油條?”
秀春麵不改色道,“拎的是玉米粒,背的也是,要去糧管所換糧票,我手裡有證明!”
年青人接過細心考覈了下,有公章,日期也對,先容信裡說是來市裡辦事,但詳細冇說啥事,時下的鄉村人可貴進市裡一趟,要辦的事可多了,很多人的先容信都冇有寫詳細到啥事,這點年青人倒是見怪不怪。
吃了早餐,秀春把肉倒進易真家的大缸裡,看著這麼多肉,易真喜滋滋的對秀春道,“春兒你等會,我去屋裡給你稱糧食。”
聞言,秀春大驚,“何爺爺咋啦?!”
易真不客氣的接了下來,仍舊擋住門,笑眯眯對姚公安道,“都這個點了,姚公安怕是急著去上班吧,我就不遲誤姚公安上班了,這豆腐腦跟油條,我就感謝了。”
說完讓開身,啪嗒一聲把大門關上,給姚公安吃了個閉門羹。
聞言,秀春忙道,“我家處所大,你想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
秀春依言進了屋,跟易真合力,稱了五十斤大米,五十斤白麪,二十斤的掛麪是易真送她的。
說著,錢孀婦又歎口氣,道,“但是老何就冇這麼交運了,也不怪誰,要怪就怪他成分不好。”
這一查抄還得了,內裡但是裝了五十斤白麪粉呢!時下鄉村小麥多數援助國度扶植,大歉收時候,她和錢孀婦加起來統共也才分了五十來斤小麥,脫皮以後最多四十來斤,如果給查到是揹簍裡裝的是白麪粉,手裡拎的蛇皮口袋必定也得接管查抄,一百多斤的精糧,被查出來可就垮台啦!
姚公安可不好亂來,正色道,“那豆腐腦和油條如何又到了你手上。”
秀春立馬明白了,促狹的看著易真,長長的哦了一聲。
彆易真姚公安的男人把手裡的飯盆遞了疇昔,語帶奉迎,“還冇吃吧,我上班路過,順道從國營飯店買了點豆腐腦和油條。”
秀春腳下的步子越走越快,身後跟著的人乾脆小跑了起來,在背麵呼喊秀春,“小同道,走這麼快乾啥,快停下,停下!”
除非瘋了纔會為這點事跟人跑鄉間去檢查一趟,來回走路都能累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