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肝火裡的寧非離,剝掉了假裝,如同天國來的修羅。等候、欣喜已從安曉培的臉上褪去,轉而變成驚駭和絕望。
某個穿戴狼狽、滿臉泥巴的男人毫無知覺,正嬉皮笑容地瞧著她,心想:臥槽,臥槽,這太像我前次玩的那遊戲裡的npc了,美到爆啊,媽媽啊,我要娶她!!!
安曉培做完心機籌辦,鼓起勇氣想要和前任偶像來個正式交換,哪成想等待她的隻要一片蕭瑟的涼意。
寧非離眼角一抽,嗬嗬道:“你工具、我工具這類稱呼早就過期了,你個老呆板。”
一場戲又結束。
安曉培把手背到身後,冷靜地摳著她的指甲。
花無期眯了眯眼睛:“你方纔說你叫甚麼名字?”
楚璃是個樸重的girl,她毫不躊躇地甩開寧非離的手,並不顧忌寧非離一向在線的麪皮。
總之在寧非離這裡,楚璃這兩個字,早就被嚼得稀巴爛,然後永永久遠地爛在寧非離的內心。
花無期不曉得教主為甚麼要費經心機找到此人,乃至還苦口婆心腸讓她暗藏在此人四周,她隻曉得教主對她有再造之恩,教主叮嚀她做的事她必須去做。
“楚璃,走了。”他試圖牽起楚璃的手,想要拉著她疇昔。
被一群人包抄的‘花無期’鬆了一口氣,她自顧自地走到人群末端,接過安曉培遞給她的依雲礦泉水,旋開瓶蓋抬頭就喝。
她舉頭闊步地朝前走,徒留寧非離站在原地黑沉著臉進入咬牙切齒狀況。
你問甚麼味兒?
花無期:“……”先彆說這道上哪個采花賊有膽量竟然敢來采她花無期,她現在就想問一句,麵前此人,是從哪個疙瘩跑出來的怪人?
安曉培有點羨慕,情不自禁地咋舌:“楚璃,第一場戲你和寧非離就零ng,還要不要我們掉隊場的人活了?”
安曉培的眼睛有些乾澀,她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地痞味兒,小地痞味兒,歸正不是端莊的搭訕味兒。
“卡!”嚴子重帶頭鼓掌,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其彆人見機行事也紛繁鼓掌。
冇想到這小地痞竟是賴上花無期了。
花無期自小習武,最不愛婆婆媽媽的女兒家打扮,常日裡穿得越潔淨利落越好。紅綢帶束住及腰的黑髮,一襲簡樸的玄色羅裙把她緊緊裹住,襯得她那細腰更加盈盈一握,劍眉斜入髮髻,不怒自威,眼波流轉之間,竟不自發地叫人膽怯。
確切有這回事。當初《尋燈記》選女二號的初審,嚴子重曾問過楚璃為甚麼要進這個圈子。楚璃答覆,因為她想熟諳寧非離。安曉培就興沖沖地追上楚璃說,她也是寧非離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