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總結得很多,先愛的人和愛得更多的人,更輕易彷徨不定、患得患失。這兩個詞用在男人身上彷彿不太對,但何晏的確患得患失。
吊牌上還標著‘絲質睡裙,一等品,合用春秋30到45歲’的字樣。
何晏眼底翻滾著狠惡的情感,他一動不動地盯著就站在幾公分遠處的楚璃看,薄唇微啟,想要說些甚麼。
比如楚璃這件。
當然,或許醫術也是高超的,畢竟才二十多歲,年紀悄悄就成為了一家病院的主力大夫,如果被林月半曉得,大抵又要驚呼這的確是從小說裡搬過來的劇情。
何晏深深地看她一眼,又低頭掃過衰弱的楚母,他應了一聲好,就回身出門去叫大夫過來看看楚母的病情如何。
顧一安猛地縮回眼睛,對上何晏嘲弄且瞭然的眼神,氣急攻心,想說些甚麼。
“喂,我讓你搭把手你聞聲冇有?”男大夫麵色不佳地瞪著走神中的楚璃,他正扶著楚母的腦袋,騰不開手來,就叫站在中間的楚璃把床上的枕頭墊出去,冇想到楚璃走神走得短長,壓根冇聞聲他的叮嚀。
何晏的話隻能咽回肚子裡,他訝然地望著楚璃冷酷卻閃過一絲欣喜的眼眸,不由自主地跟著她的思路走:“甚麼?”
楚璃靠近楚母的耳邊,輕聲扣問著一些題目。
“彆問了,她現在答覆不了你。”棉簽的頭上沾了一點白開水,何晏把措置好的棉簽遞給楚璃,望著楚璃迷惑的神情,他勾著唇角笑了笑,唆使道,“伯母太長時候冇有沾水了,連嘴唇都起皮了。她現在不能喝水,你用棉簽往她嘴唇上塗,我去叫大夫。”
“彷彿醒了。”楚璃歪著頭說。
卻……無話可說。
楚璃應當要難過一下的。儘力不但冇有獲得回報,反而被全數否定,乃至嘲弄,如何說都是一件非常糟心的事情。
比起給楚璃穿,還不如給躺在病床上的楚母穿比較合適。
何晏蹲下來,和楚璃保持一個高度,他的眼裡含著笑意:“因為我屬於你。楚璃。”
楚璃的聲音很小,但鑽到何晏的耳朵裡實在讓貳內心不舒暢了好一陣。他走疇昔揉揉楚璃的頭髮,苦笑著說:“你能夠對任何人說感謝。但是你不消對我說。”
但是楚璃並冇有。這兩人的對話就像是蜜蜂在她的心窩裡咬了一口。有點疼,有點麻,但影響不深。
她頓時感覺如芒在背,瞥下眼睛說:“你去幫我叫一下大夫好嗎?”
鏡子裡的楚璃麵染緋紅,鮮豔動聽,把一條淺顯的睡裙硬生生穿出了奇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