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難以假裝脆弱,讓詹景冽再不喜好這份肌膚相貼的感受,也不忍揮手將她剝下來。隻能認命地沿著水池壁,連同她一起抱上去。
章若願胸臆中滿滿的幸運感,歡暢得說不出話,雙手緊緊抱著男人精乾的後腰不肯放手。水淋淋的小腦袋跟個小泥鰍似的,滑不溜秋在堅固的度量裡拱來拱去。
直到那道身影杳無陳跡,章若願移解纜體正要去尋,小幅度動了下腿,卻遲遲感受不到腳踏在空中的本色感。不但如此,全部身材都輕飄飄的,好似踩在棉花上。
蔥白的十根手指近乎固執環著他,不肯放鬆半點兒力道。她喉間哭泣,顫栗地收回小獸似的哀鳴。
身材很快浮出水麵,章若願喉嚨裡火辣辣的,肺部如同含了沉重的鉛塊,每一次喘氣都感受悶疼。她小口小口呼吸著久違的氛圍,滿身不由自主打著顫抖。
“唔……”
“我冇有……我怕……殿下彆走……”
認識到那份不成思議的顧恤,他破為頭疼揉了揉額角,暗自低咒道:女人真是費事!
她神采慘白,低垂著視線,長長的睫毛被水打濕,恰到好處遮住了眼睛裡的惶恐失措。嬌弱纖細的一小隻伸直在一起,如流落無依的藤蘿緊緊攀附在他身上。細嫩的肌膚軟滑透明,模糊可見底下的筋脈和毛細血管。
未說完便主動淹冇於水中,滿身的力量很快消逝殆儘,澎湃的池水與無邊無邊的驚駭從四周八方囊括而來。
女子柔嫩芬芳的身子實在惑人,在她偶然的磨蹭撩動下,那股極力壓抑的火氣再次翻滾。夙來引覺得傲的自控力靠近崩潰,詹景冽神采陰沉下來,語氣也漸趨冷寒。
“你在挑火。”
詹景冽幾近是立即起了反應,不待細想便退後幾步,重新紮進水中。借池水的微涼,遮擋懷裡曼妙的風景,趁便澆熄那股蠢蠢欲動。
甫一出水麵,詹景冽立即感受有甚麼處所不對勁,看望著向身邊的人兒望去。
從章若願的角度,劍削斧鑿般的側臉表麵棱角清楚,緊繃的眉頭稠密烏黑,微微上揚,彰顯著無與倫比的崇高。大抵是因為浸了水的乾係,冷硬的臉龐籠著濕漉漉的水氣,比以往多了幾分溫和。
而在這潔白的池水中,一道迅疾的身影如梭般自如穿行水中,若隱若現。那遊弋時的健旺姿勢彷彿一條凶悍的明白鯊,逡巡屬於本身的水域王國。
那副慘兮兮的模樣,她的天下即將被碾壓成粉末。詹景冽硬如盤石的心牆,不自發地陷落出一個小角,那些止不住地柔嫩猖獗向外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