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惶恐。”
“放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
甄嬤嬤乃當今國母尚未天嫁時便跟前奉養的教習嬤嬤,出了名的樸直不阿。對這類忠苦衷主的人,一味捧著慣著當然不成。
聽出太子妃言外的不悅之意,甄嬤嬤誠惶誠恐應是,再不敢對上那粲然至極的眉眼。
“依嬤嬤看,此番能夠見殿下了?”
“方纔舍總管令人傳話,說是太子爺已回東宮,目前在書房措置政務,酉時來韶清苑陪娘娘用膳,娘娘可要起家梳洗?”
“那位畢竟是皇後跟前的紅人……”
您可得聽媽媽一句勸,趁早生個小皇孫。不然等太子心冷了,再想捂熱可就難了。”
冇容甄嬤嬤細想,章若願再度開口。
顧媽媽看出章若願神采懨懨,不由欣喜道。
章若願睨了在她身後一臉崇拜的兩個丫環,無法又好笑地搖點頭。
“正因如此,願兒才更加不能落了下乘。”章若願玩弄著金匣裡一隻景泰藍紅珊瑚耳鐺,對著玉墜般的耳垂兒細細比劃。
甄嬤嬤自知這是太子妃在變相提示本身越矩了,立即垂首屏息,恭立在一側。
此時東宮暖閣卻不似屋外暴風高文,燃燃灼燒的炭火將閣房烘焙得暖和如春。
她纖白的指尖緩緩握住顧媽媽的手,指甲上鮮紅的丹蔻泛著清冷而詭異的光芒。很久,她才悠悠道。
淡掃蛾眉,口含朱丹,嗔笑間傲視生輝。整小我彷彿吐蕊怒放的亂世牡丹,雍容崇高,風韻絕世。
“折煞麼?本宮隻怕是委曲了嬤嬤呢……”
“剛結婚那會兒,太子爺顧恤您年紀小,心疼不足寵幸不敷,奴婢隻無能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