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他在我額頭又印了一個吻,緩緩放開我,回身看向伊稚斜的侍衛,大笑道:“借把快刀一用。”
統統的侍衛都跪下,想要討情,卻不敢開口,鐵牛木哀告地看向目達朵,目達朵無法地輕搖下頭。
沉寂的草原上,連風都彷彿停駐,我隻聽到他的心跳聲和我的心跳聲。統統都在我心中遠去,蒼茫六合間隻剩下我和他,他和我。
殺人對這些來往各國間的江湖男人並不新奇,可殺人前嘴角噙笑,姿勢翩然,殺完人後也還是笑得雲淡風輕,姿勢崇高出塵的卻人間少有,彷彿他剛纔隻是揮手拈了一朵花罷了。
我咬了咬唇,說道:“他……他的名字叫伊稚斜。”
伊稚斜淡淡目視著本身的佩刀,直到刀上的血落儘後,才緩緩地把刀插回腰間,不急不躁,語氣暖戰役緩,彷彿老友談天普通:“照實道來。”
伊稚斜輕歎一聲:“那隻能但願有緣再相逢。”伊稚斜命侍衛牽來兩匹馬,一匹頓時還掛著剛纔用過的弓箭,殷勤之意儘表:“兩位既然趕路,這兩匹馬還望不要推讓。”
霍去病肅容回了一禮:“兄台好氣度!”
霍去病朗聲而笑:“萍水相逢,有緣再見,姓名不敷掛齒。”
伊稚斜轉頭淡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身:“寵遇他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