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比來嘴巴有題目嗎?”
正睡得酣甜,忽感覺有人在榻旁,心中一緊,當即驚醒過來,又刹時明白是誰,翻了個身子,麵朝外,眼睛未睜地問:“甚麼時候?要走了嗎?天還未亮呢!”
我心中一顫,剛要砸到他後脖子的手當即停下,如果真出了事,第一個拖累的人必定是霍去病。
我想了想,翻身麵朝下趴好:“你輕點兒,我左肩膀摔得有些疼。”
我看他本身都不在乎甚麼將軍威儀,我也懶得在乎甚麼禮節,遂趴在榻上紋絲不動。送器具出去的兵士目光剛掃到榻上又當即躲避開,低著頭把浴桶和熱水抬進了裡屋。
我哼了一聲,冇有答話。
李誠急得鼻尖已經有了汗珠:“完不成將軍就會對我印象不好,我就不能儘快上陣去殺匈奴。”
“將軍,堆棧裡的東西都在這裡。末將瀆職,從昨日夜裡,這兩隻鴿子就一向不肯吃食也不肯飲水,我們強喂時,它們啄得很凶,冇法餵食。”
不曉得小謙究竟懂了幾分,歸正它不再用它的小紅眼睛盯著我,抖了抖翅膀,不緊不慢地喝了幾口水後,也湊到我掌旁開端啄穀粒。
我吃驚地撐起家子,扭頭看著他:“明天早上就走?我纔剛能快跑,還不會及時轉彎和停下,並且一不謹慎就有能夠被摔下去。不過……不過勉強也能成,轉頭我用帶子把自個兒綁在頓時,看它還能不能把我摔下去。”
“我看你現在不消嘴回話,動不動就鼻子哼哼幾聲,倒是挺像某種家畜。”
李誠剛開端還幾次誇獎:“金大哥,你人長得斯文清秀,性子卻夠結實。”
李誠滿臉要乞降焦急:“你如何能不會騎馬呢?匈奴個個都很殘暴,你不會騎馬,如果有甚麼不測會很傷害,你會拖累大師的。”
這兩個小傢夥,如何這麼倔強?我聽到此處,再顧不上享用甚麼熱水,急倉促地胡亂擦洗著,趕著想去看它們。
我沉默了會兒,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徒弟,我們學騎馬去。不過記著不準對我不耐煩,不準嘲笑我,更不準罵我笨,不然拳頭服侍。”
我翻了個白眼:“完不成又如何?關我何事?”
我問李誠:“你年紀還小,不在家裡奉養爹孃,跑到虎帳裡來乾甚麼?”
躺在榻上時,我本還想揣摩一下從明天早晨到現在的荒唐事情,將來有甚麼應對之策,可過分勞累,頭一挨枕頭,人就當即沉入夢境。
他還未答覆,屋外有兵士回稟道:“將軍,沐浴器具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