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對著一麵牆壁又是漫罵又是揮拳,牆壁一無反應,最後累了的隻能是本身。我無窮怠倦地乖乖靠在了他懷裡。
車伕清脆地甩了甩鞭子,大笑起來:“你這女娃看著老成,實在心性還不決。”
“你還不敷困,真正困時,一麵策馬一麵都能睡著。”
漸漸地,半邊天都密佈了雲霞,如火普通噴湧燃燒著。一輪滾圓的紅日從火海中冉冉升起,不一會兒就把覆蓋著全部六合的暗中驅除一空。
車伕駭怪地看向我:“女人這話說得也不普通呀!”他嗬嗬笑了幾聲後,又收斂了笑意,很當真地問我:“女人是有見地的人,那我也就直話直說。我想問一句,我們現在的人是人,後代的人也是人,為甚麼我們現在的人要為幾十年後或者幾百年後一個能夠的惡果接受平生的痛苦?秦始皇構築長城時,千家萬戶的錐心之痛豈是一句‘禍在一時,功在百世’能夠扼殺?講得真輕易,如果把他的兒子征去築長城,最後連骸骨都埋在長城下,他能如許說嗎?如果是他的女兒痛失夫婿,他能這麼說嗎?如果是他從小就落空父親,連祭奠的宅兆都冇有,他還能這麼說嗎?”
馬速有點兒慢下來,“我要換馬。”他的話音剛落,人已經帶著我騰移到另一匹頓時。
我點了下頭:“樹活皮,人活臉,就是官方百姓遭受如許的欺侮隻怕都會狠狠打上一架,何況堂堂一國的太後?可當時漢家積弱,朝中又無大將,太後竟然隻能忍下這口氣,還送了個公主去和親。從高祖即位到當明天子親政前,百姓的一時苟安是十幾位綺年玉貌的女子捐軀畢生幸運換來的。她們又憑甚麼呢?陛下親政前,漢朝年年要向匈奴奉送大筆財物,那些是漢家百姓的辛苦,匈奴憑甚麼能夠不勞而獲?莫非我們漢家男兒比匈奴弱?要任由他們欺負?世上有些事情是不得不為,即便明知要斷頭流血,代價慘痛。”
“胡說,那邊住的是一個四十歲的婦人。”
他覺得我冇有羞惱嗎?我因為怕激憤他而強壓下去的肝火頃刻全湧了上來:“你肯定你想讓我反應普通?你不會過後再丟一把刀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