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當即回道:“那臣子現在能將門徒帶走嗎?想必陛下與比乾大人另有要事要商。”
那陳合固然笨拙,卻還曉得禮節,聽紂皇說要他拜麵前琴師做師父,也並不管那日瞥見的狗天子調戲此人的事情,隻一味依遵聖旨說一句“徒兒拜見師父”便要向伯邑考跪下去。伯邑考倒是趕緊將他雙臂托住道:“邑考無才無能,非有傳授宰相之才,陳宰相實在不需這般!”
誰知那狗天子當真是愛好這位姓原的大臣極深呀,竟然在愣了半晌後,抬了抬手,道:“就依各位愛卿的話吧,他陳合既然能將一個瘠薄無所依的陳州打造得繁華非常,想必在這朝歌中也能闡揚這番才調……日前原……愛卿向朕提及過宰相一職空缺多時,於國實在倒黴,朕本來是想……算了,就讓這陳合來做吧,也算留個念想,唉,退朝吧。”
又見著狗天子如此傷情模樣,若不落井下石,難道華侈了大好機遇?是以大臣們又個個上前要求狗天子給受冤的忠臣一個歉意,要他大大地封賞陳合,也好給天下百姓看看當今聖上是位知錯能改的仁君——這天然是反諷的話,不過是認定了狗天子毫不會再多給陳合好處,是以大臣們才奮勇地上前求他來做這件事情!
伯邑考便立即將陳合拖去了彆處,將狗天子與比乾兩人留在了壽仙宮中。
這些大臣是戲份一貫演慣了的,這哭著哭著就要往幾位先帝的墓碑上磕上去。商容一見於此,倉猝叫人將這些烈臣勸止住,這才免了忠臣哭墳血染皇陵的悲劇!
到了第二日,公然大臣當中非論忠奸都為那陳合提及好話來,那忠臣更是口氣倔強地要求狗天子寬恕陳合的罪行,放他歸去持續做陳州侯。
陳合聽他話中意義竟是不肯收本身做門徒,頓時焦急了起來,急道:“但是陛下說過這是他的旨意……”想他方纔就已經抗旨不尊一回了,如果再來一回難道真的要百口抄斬?
大臣們聞言不由得群情鼓勵,恰是不管那姓原的大臣和狗天子之間究竟有著甚麼見不得人的活動,隻要讓他們目標達成,不虧負得來的那些財帛,那就如何樣都是好的!
比乾見他這模樣,分毫宰相的氣度也冇有,不由得感喟,暗道狗天子莫要將那伯邑考看錯纔好,不然以陳合這等膽量智謀,哪小我不能等閒將他拿捏?一旦伯邑考有個異心,怕是等狗天子與本身發覺到時已經誤了機會,統統都晚了,是以又擔憂起來,用冷煞煞的眼神去瞪那一旁操琴的伯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