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皇金口一開,一千禦林並兩千族兵共三千人馬當即開赴,奔赴冀州決一死戰。而那江一春本是個樂工,竟也搖扭捏擺地騎在馬背上,跟了疇昔。
隻是此段時候,西伯侯身染沉痾,連床榻都甚少下來,更不要說是去冀州為蘇護得救了。最後,西岐君臣在侯府裡籌議了一番後,著令上大夫散宜生帶著西伯侯親手所書的勸降書前去冀州,務必在王師攻陷冀州之前叫那蘇護投降,以便保全冀州城不落入殷紂手中。
他又怎能曉得,貳心中阿誰外冷內熱的印象滿是金甲專門做戲出來,博取他的好感與信賴的?而紂皇一開端就是打著讓金甲帶兵去剿除蘇氏一族的主張,此前各種不過是一點障眼法。現在黃飛虎主動將金甲保舉上來,可不正中紂皇下懷麼?
周複訝異道:“冀州尚在北方,將軍怎叫他去西邊領軍功?”
隻是行了不到半日,這個荏弱的墨客就不見了蹤跡。金甲身邊一員小將名叫周複,心中非常奇特,不由向金甲問起了心中迷惑。金甲隻笑笑道:“本將軍已令他去西邊領軍功去了!”
金甲奧秘兮兮地叫周複附耳過來,周複趕緊貼了疇昔,隻聽他詭秘一笑道:“如果本將軍所料不差,西邊恐怕已來了一隻攔路虎,正趕往冀州,不想叫我們賺取這趟買賣!”自疇前代西伯侯季曆被狗天子的祖父文丁殺身後,西岐便義無反顧地走上了謀逆商湯的門路。西岐就像一隻冬眠的猛虎,一向積儲著力量,隨時都籌辦著撲向商湯的咽喉――朝歌。而冀州,恰是一道擋板,擋在了西岐與朝歌之間,西岐欲反商,就必必要拿下冀州。
本來西伯侯嫡長公子是位愛好風雅的標記人物,時人眼裡雖是風騷俶儻他父親卻略略感覺有些文弱仁善,貧乏了帝王該有的剛毅、剛烈。而姬昌本身已是老邁,唯恐不久於人間,複仇反商的大任終究還要擔到這個兒子的肩頭上,是以特特地將伯邑考從風花雪月的琴聲中叫了出來,遣去了冀州辦差,也好曆練一番烽火浸禮,叫這個兒子看清楚販子的殘暴臉孔。
豈有知這一番行動倒是適得其反,不但冇能保住冀州蘇護一家,反倒是先讓至公子伯邑考得了一個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壞兆頭!
禦七將用切口寫好的信條係在小鳥的腿上。嫩黃的小鳥啄了幾口她手上的粟米後,拍拍翅膀,飛入天空,很快就化作一道黑影消逝不見了。
西伯侯在病榻上幾次考慮,最後又叫上嫡宗子伯邑考,派他做陣前大將,一力護送散宜生安然達到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