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抬了眼,就瞥見已經走出去的房遺直。自從事情以後,他倒是每天都來。不管是因為甚麼啟事,高陽都承他這份情。現在見到他,高陽也舒緩了神情,含笑道:“這回是有甚麼動靜?”
揮開李治上前扶她的手,長孫皇後像是第一次看清這個兒子一樣,狠狠拍了拍身邊的扶手,痛哭道:“真是母後的‘好’兒子!治兒啊,你真是……真是……冤孽啊,我如何就生了你們這幾個索債的啊?!”
見狀,高陽就從李恪當上太子的歡樂裡醒過神了,神采也冷了幾分,那份冷意不是對著房遺直的,而是對晉王的。她不悅地問道:“晉王呢?父皇是如何措置晉王的?”
“辯機?你怎會在此?”
蒲月二十一日,立吳王恪為太子。
李世民張口嚥下送到嘴邊的藥,咳了幾聲,道:“朕寬不了心了,朕這回怕是好不了了……”他抬手,表示想開口的李恪聽他說,“恪兒不必說那些好聽的了……”他又咳了幾聲,氣喘籲籲道:“那些宮女寺人還是死咬著高陽不放?”
“還能如何回事?要我說,那麼嬌滴滴的一個女人,如何會是亂黨嗎?”他擠眉弄眼地看向內裡,道,“不過,太子說不肯定,人就得一向關著,還叮囑多多關照……嘖嘖~”
“確切是好動靜。”房遺直嘴角噙著笑,道,“今兒早朝,陛下已經下旨冊封吳王為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