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冷著臉,道:“我若見他,便是打草驚蛇,可還是有希瞥見到我母親的,不是嗎?但是,我如果不見他,那我豈不是一輩子看不到我母親了?”
高陽一愣,抓著他衣角的手便鬆了。她整小我像是在一刹時被抽走了渾身的力量,癱軟在椅背上,半晌,才艱钜地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我明白了。”
錦奴昂首看了眼高陽的神采,見她真的冇有活力,方纔舒了口氣,站起了身。
“退一步講,就算你及時見到了你生母,你又籌辦如何做呢?”李恪伸手握住高陽的肩膀,盯著她的眼睛,道,“隻要父皇不肯意,你就不成能把你母親放出來。而你一去,父皇必然會曉得,到時候,最能夠的也不過是再現當年的景象罷了。”
內心有了底,高陽對國宴的態度便也輕鬆了很多,隻當是插手個改正式嚴厲的宴會。
高陽皺著眉頭把手裡的輿圖放下,又翻開了其他的幾幅畫卷,掃了幾眼,便又翻開了一本書。
高陽吃緊地抓住他的衣角,焦急道:“你要去哪?”
聞言,錦奴神采便是一變,絞動手指鵠立原地,倒是冇有回聲出去。
連日來表情沉悶的高陽皺著眉頭問身後的錦奴道:“你說,這是如何回事?好端端的,如何就請我去赴國宴了?”
李恪眼神一閃,握在高陽肩上的手便鬆了鬆。
說完,錦奴便深深地埋下了頭,一副聽候發落的模樣。